见她无精打采神色恹恹,夏明勤一阵心疼:“可是怨朕凶你?”
“。。。。。。”许襄君被一整个恶心住,当下后悔上报到这儿来给自己添堵,在上辰宫同黎至腻在一块儿不好么,整这出。
她屈身,细声惫懒,敷衍道:“臣妾万万不敢。”
夏明勤瞧她声细语轻,就知道还是委屈到人,在她心下落下埋怨了。
刚踏下一步阶梯,门外仵作进来,跪下:“陛下,此宫女乃他杀,不是自缢。”
阖殿上下一个惊悚,许襄君身上聚落不少目光。
夏明勤收住脚:“说。”
宫内行凶乃大忌,无论如何都得查明重罚。
许襄君僵坐在小椅上,无论面上还是肢体她尽可能收敛,心中却惊涛骇浪,浑然几丝慌张掩于皮下。
仵作叩拜:“根据尸僵时辰推算,她应是昨日酉时三刻至戌时三刻,被人捂嘴再用宽绫将其勒死,后悬挂在梁上。”
许襄君喉头凝噎,头皮麻。
这仵作仿佛在现场般一清二楚,但这时辰怎得对不上?
他双手承托,将详细的验尸细则呈与头顶。
康灯适时捧过,一页页翻于陛下看。
“这封遗书老臣对比她以往字迹,迹相同却无神,像却不是,应当他人所仿。”
许襄君越听心口越沉,口干舌燥得难受。
只是心下疑窦更深,按说黎至仿人迹不可能被人察觉才是。
是他故意?许襄君开始宁心细听。
“老臣在这姑娘屋子里瞧时在窗框上现半个鞋印,行凶后从此处翻窗而出。按鞋印大小深浅推算这人身高六尺一,为女子。”
“鞋底纹样磨损严重,许是那处干蛮力活的老嬷嬷。”
当所有证据偏离黎至时,许襄君又惫懒起来。
坐看黎至此局。
门外一侍卫来报,说是在青素屋外花盆中现一封信。
这信先拿给仵作瞧,他看完跪拜:“陛下,这才是那位姑娘的真迹,只是内容。。。。。。还请陛下过目。”
声线有些许不稳。
许襄君听出他声音中惊恐,飞眉轻瞥,却瞧不到信笺上只言片语。
康灯取过呈报,打开两张纸笺写满,细看过后夏明勤将信笺甩在皇后面前,脸色混青。
夏明勤声若洪钟:“襄君身子不爽利先回去休息,此事朕容后给你个交代。”余光已然对身旁人起了厌烦。
又瞧许襄君,夏明勤温声宽慰:“今日朕同你说了重话,晚些政务忙完去瞧你,莫要为此受惊。”
许襄君不明信笺是何内容,但知此时殿上不该有她,屈身:“臣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