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至手伸进衣襟,珍重得从胸口拿出一纸红笺。
红笺用金墨绘了彩云天纹,游龙戏凤之图,正中赫然是黎至迹,写着:婚书。
“你说我写的婚书被撕毁,昨日我又写了一份。”
他指尖磋磨,捧拿着婚书如同是心尖上的许襄君,都万分仔细。
许襄君下颚微扬,眉间飞续风情,几许傲娇溢出眼眸:“要还是那套词可不能够,现在本宫身份尊贵着呢。”
瑰姿艳逸,好教人一阵难忍。
“当是。”黎至将红笺轻轻展与她眼前,一字一字立誓般庄重:“今一纸婚书,上表天庭、下鸣地府,晓禀众圣,天地为鉴,日月同心。此书上奏九霄,诸天神佛见证,若负佳人,便是欺天,欺天之罪,身死魂消。”
许襄君瞧着他清澈明亮的眸底,情愫颇多,缱绻着无数浓郁倾与她身上。
许襄君指尖捏过婚书,满纸铁画银钩丰筋多力的力。
她捉出一漏洞:“只有负佳人?”她掀眸,以婚书掩面,眸光潋滟,“那佳人负卿怎么办?”
黎至神色震荡,掌心失力扣紧她腰身,随后怆然一笑:“倒未曾想过。”
他大胆两分凑近看着她眼睛:“襄君会吗?”声音坚定勾人。
许襄君将腰腹贴近,附耳:“因前夜我至今还腰酸得紧,还有些疼。”肩颈力道一收,人垂靠在黎至胸前。
他身上布料是粗糙有些刮脸。
她轻声哝语:“是我照着画册做得不对?”指腹攀上他颈子,“我家黎至乃天下能者之其一,能者无所不能,下次你教教我?”
黎至被这语气、这神情、这动作烫得忙将人从身上褪到床上,一绞被子覆她身上,裹得紧实。
几分灰溜溜起身,绷着背,喉咙被莫名绞紧,什么都说不出口。
许襄君婚书掩口失笑,掀开被褥跳下床。
黎至两手接住人,重将其放回床上,皱眉:“春寒料峭还冻人,这都几次了。”
他蹲下身把许襄君的玉足放在膝头,拿过一旁的鞋袜给她穿上:“你膝上有伤,下地做甚,要什么我给你取来不成?”
许襄君瞧着他苍劲修润的指尖动作,诚服里满是宠溺,她杏手指向小案,“自然是你婚书写得不全,尚需我添一。”
黎至自觉尚可,眉间疑窦,动作却细心:“还请娘娘赐教?”
穿好鞋后许襄君准备从他腿上落地,黎至捏住她小腿。
“冒犯了。”轻声后他掀开裙角。
许襄君倏得脸一红,手抵住他肩,骄矜中一声惊愕:“你做什么。”
黎至推开她动作,强横又温柔地挽了几寸亵裤。
软嫩如脂的白皙肌肤映得膝上淤紫扎眼,周围青色星点环布,几处硌痕尤为甚。
他指腹蹭擦周围肌肤,清冷声说:“若日后你再如此自伤,那奴才也要效仿了。”他放下手中布料,替她理好裙角。
捏紧她脚踝,仰头:“罚奴才跪在院中你眼皮子下,教你也尝尝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