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不是啰啰嗦嗦的,今日棋逢敌手、将遇良才,他自然要争个高低,用这身实力打入他们之中。
“晁保正,你我先比气力,再比武艺,你号称托塔天王,洒家亦能倒拔垂杨柳。你若让洒家双脚离地,这气力便算你赢。”
“好说!”
晁盖伸出了他那双精钢铸就的铁胳膊,二人四臂一搭,“嗡”的一声,就如同四股钢索绞在了一起。
阮小七也算是炼精有成了,一看那迸发出了劲力,不由嘴角一抽:“武二郎,这两位的力量,不差你多少啊!”
武松颔首道:“智深大师倒拔垂杨柳,晁保正手能托塔,他们两个有得斗了。”
“武松,你若上,能否斗得过晁盖?”曹杰问道。
武松摇了摇头:“我曾去过东溪村,见过他习武,一手的好枪棒,我不如。但若是徒手相搏,他却不如我。就像阮七哥,在水里,十个武松也只有束手待毙的份。”
阮小七龇了龇牙:“武二郎莫要夸我,出了梁山泊才知道天下之大……咦,智深大师的命魂,莫非就是那彼岸花?”
();() 曹杰定睛一看,就见血色的炁从他双脚如根茎一般扎入大地之中,任由晁盖如何发力,鲁智深纹丝不动。
而晁盖也迸发出了养炁的功夫,身体上被金属光泽的炁覆盖,让他看上去犹如金属铸就,铁塔一般。
二人连续发力,都拿对方没有办法。
“吼!”
“吼!”
再度怒吼一声,二人脚下的青石板开裂,石头翻滚炸起,就宛如重型压路机突然碾压地面。
曹正、时迁、武大之流,个个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曹杰当即道:“智深哥哥,晁盖哥哥,二位神力,我等算是见到了。再斗下去,就怕拆了小弟这间屋子。”
“去外面练武场。”鲁智深收了力,感觉没斗痛快,浑身都不爽快。
“甚好!我也感觉不痛快……”
“轰!”
练武场上,鲁智深跺脚前冲,那杀伐之气,凛凛然直冲霄汉。
一力降十会,根本无需任何拳法、掌法,任伱万般变化,我自一拳轰碎;任你稳如大山,我自一掌推倒;任你巧变万千,我自力透九霄。
而晁盖,却如铁塔一般岿然不动,他也并不怎么练拳脚功夫,凭一手巨力,就能胜人,何必在拳脚功夫上耗精力。
鲁智深拎拳砸打,一条手臂横打直撞,携带刚猛无俦的劲,足以开山裂石。
不由自主地,曹杰便想到书中所描述的场景:
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又只一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
鲁提辖拳打镇关西!!!
晁盖自然不是镇关西,他那身铁铸的皮肤足可见他在炼皮上也大成了,更何况他的力量也不逊色鲁智深多少。
两臂一晃,同样劈得空气啪啪大响,每一次出掌,都如惊雷炸响。
十几个回合下去,二人越斗越凶,越斗越狠。
曹杰眉头微皱望向武松:“这样打下去伤了和气,二郎,可能分开他们?”
武松扎了一下衣襟,笑道:“哥哥,且看武松的手段。”
一语刚落,武松咕噜噜灌了半坛酒,抹了一把嘴角,迈着踉跄的步子便插入进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