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医呢?”
陛下不是还要看太医吗。
萧桓没想到他这会儿还记得这个,噎了一下,淡淡看了他一眼。
“朕批完奏折就会传太医。”
哦哦,那他就没问题了。谢翎点了点头,收拾东西先离开。
一直到对方人走了萧桓才喉头滚了滚,微舒了口气。心思尚未定下来,但手头的奏折还是勉强处理完了。
王保看了眼天色,神色忧心:“陛下,已经亥时了。”
“您还不用膳吗?”陛下这段时日也太忙了吧,他看着都替陛下感觉劳累。
萧桓抬起头来,才惊觉谢翎离开后居然已经过了这么久,微微顿了一下问:“谢翎吃了吗?”
王保低头道:“谢公子回去后便用膳了,这会儿约莫已经洗漱完睡下了。”
萧桓眉梢松了些:“传膳吧。”
“顺便叫夏昌礼来。”
想到昨夜辗转反侧难免,今日又一整日燥热,萧桓就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王保不敢多问,连忙下去传人,过了会儿,太医院院就来了。
夏昌礼今夜正值着班,就见到了御前的人。几乎是毫不意外的,立刻就拿着医药箱过来了。
只是这次叫他多看一眼的是:那位谢公子不在?
这段时日几乎每次传召他那位谢公子都在这儿,今日怎么没见到?
夏昌礼心里正疑惑着,就见简单用了膳食的陛下看过来。
“朕近来身体有些不适。”
“夏卿过来看看。”
“是。”
隔着一块帕子,夏昌礼屏气凝神认真探了探脉,一息之后神色古怪。
陛下这是……内火旺盛,有些过于亢热了。
修身养性这么多年,夏昌礼每次替陛下诊脉陛下都心静如水,却从未见过陛下火气这么……旺过。
表情微微古怪了一瞬,叫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怎么回事?”萧桓见他迟疑不说话,皱眉问了句。
怎么这副表情,可是朕有什么不妥?
夏昌礼轻咳了声,回过神来仔细思索着,斟酌着语句:“陛下近来可能是政事过于劳累,有些内炙。”
“老臣开些降火平息的药物服下就可以。”
他顿了顿,最终还是把最简便的方法说出来:“当然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陛下您自己解决一下。”
解决?
怎么解决?
萧桓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夏昌礼是在说朕……是因为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