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一直看细的叶暻和安瑜在叶绮主动抱顾子倾的时候便惊呼出声,两个人惊吓的动作太大,还差点从木椅上摔了下去。
“我们要不要过去?”安瑜平静了下来,小声问道。
“过去······吗?”叶暻看着远处紧紧挨着的两个身影,反问道。
“他们这样抱着,会不会不太好?”安瑜皱了皱眉,看着叶暻神色纠结,小声问道。
两个人就这么小声交流着,仿佛声音再大一点点就会被对面的两个人听到一样。可是他们和拥抱着的那两个明明离的那么远。
“你怕不怕我们被人现?”叶绮和顾子倾坐在亭子里的长椅上,叶绮靠在顾子倾的肩上,有些紧张的问道,但眼神里却满是冒险后的刺激和欢愉。
“怕啊。”顾子倾淡然笑道。他轻轻偏了下头,现叶绮闻言后嘟起樱唇不满的模样,复又言道:“我怕会对你有影响。”顾子倾面色柔和语气温柔,但眉宇间却仍是露出了几分淡淡的担忧。
就在两个人甜蜜对视,仿佛整个世界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的时候。叶暻带着安瑜一路小跑了过来。叶暻有些气愤的指着叶绮靠着的那个肩膀,沉闷道:“那个肩膀,一直都是本皇子靠着的。”
“我们出来很久了,寿宴应该快要散席了。”安瑜羞红了脸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她佯装沉静道。
叶绮抿着嘴,迅从顾子倾的肩膀上起来站在安瑜身边,两个人一样,脸蛋都是红红的目光很少离开过亭子的板石地面。
顾子倾温柔的笑着,他起身理了理衣裳,然后充满爱意的注视着耳朵都是红红的叶绮。刚才还那么娇蛮,怎的来了人了便开始害羞了。顾子倾在心中暗笑道,他走到叶绮身边,轻轻的给叶绮整理好额前那几缕无处安放的碎。他每次帮叶绮把碎别在耳后时,白净的手指都会撞似无意的触碰叶绮泛红的耳尖,惹得叶绮耳朵更红更加觉得羞的时候,他便温柔的轻笑了两声然后才就此作罢。
“安瑜,我想去看看芸妃,你陪我一起。”叶绮柔声说完,轻轻的扯了一下安瑜的袖子。然后给叶暻行了一礼后,迈着温婉的步子走了。
叶暻靠在顾子倾肩上,看着她们走远后,叶暻才手舞足蹈大笑出声。“我没看错吧?她今天这是怎么了?学我皇妹?”叶暻笑不成声,缓了一会儿指着叶绮离开的方向言道。
“长公主,怎样都好。”顾子倾浅笑道。叶绮的可爱,他一个人明白就好了。
叶绮带着安瑜刚刚走到寿宴门口,正想从后面的小路去芸妃的住处,没成想却被神色紧张的叶泽拦了去路。
“绮妹,寿宴快散了,我们回去吧。”叶泽说完,期待的看着一脸清冷模样的叶绮。
“我还有事。”叶绮想到叶泽留在身边还有些用处,便缓和了神色,淡然道。
“你,可是有什么要去的地方?我陪你。”叶泽有些焦急道。他藏在袖中的手握紧成拳,指节泛白极为用力。他说完,心下忐忑的等着叶绮的答复。
“不去什么地方,你若是想跟着便跟着吧。”叶绮烦闷道,她牵着安瑜走得极快。她原本想去看看芸妃是否安好,然后就回寿宴坐一会儿等结束就回家,现在有叶泽跟着她可不敢去看芸娘娘。
“药园离这里应该不远吧?”叶绮看着安瑜问道。
“不远,从面走穿过御花园,然后有一道矮墙,里面就是药园了。离芸??????”安瑜刚要说离芸妃的住处很近时,想到叶绮明明说要去看芸妃然后又突然变成了要去药园,便立刻住了嘴。她自责又有些惊慌的看着叶绮。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叶绮好像和那个她可以肆无忌惮嘲笑挖苦的叶绮不太一样,这个叶绮有点让她畏惧。
叶绮只是淡淡的撇了安瑜一眼,她现在只想找一个安全又熟悉的地方,然后等待散宴的钟声想起。叶绮的心情很烦闷,她现在可没精力哄人。三个人,就这样气氛诡异的走到了药园,在三七姑娘莫名其妙的注视下,叶绮走到药园里的一个种满车前草的墙角,动作自然的坐在矮凳上。
安瑜看着眼睛都要长在叶绮身上的叶泽,敷衍的行了一礼,垂头丧气的跟着三七回到了屋子里。
叶泽欲言又止的站在叶绮旁边,他神色纠结的看着坐在矮凳上摆弄着车前草叶子的少女。
“三哥,你离开寿宴,太后没生气吗?”叶绮抬头看着叶泽,问道。
“没事。”叶泽张了张嘴,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他说完便立刻低下了头,其实他也不知道太后有没有生气。
回想起刚才离开寿宴的时候。叶泽在太后略有倦意,叫了几个小姑娘到跟前闲聊的时候,他便离开了。他还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母妃因为生气瞪圆了的双眼。
“程贵妃怎么不给我使绊子了?之前还一副要我非死不可的样子。”叶绮看着一点都没变的叶泽,叹了一口气,淡淡的问道。语气中略带了些埋怨。她倒是不怕叶泽闻言后能翻什么浪,他那个敦厚老实的性子,连杀自己的不敢。
“绮,绮妹,我母妃,她,她。”叶泽闻言后,惊慌了起来,他语无伦次的说道,但是出口却无法成句。
“她怕我报复她,所有肯定事先知会过你要杀死我。虽然你没有动手,但是我会宫之后,她倒是对我了一次难。但也只有一次。”叶绮作弄着地上爬来爬去的黑色小蚂蚁,平静道。就像在随意的叙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一样。
“绮妹,其实这个我也不知道。要不要我,回去问问她。绮妹你别生气,我对你没有恶意,我们能不能还和以前一样,我可以保护你的真的。我兵部和刑部有一半都听我的,我真的可以保护你,别,别讨厌我好吗?”叶泽忐忑说道,语气中甚至还有点祈求的意味。他双眼期待又委屈的看着叶绮,等待着的心就像被一只手揪着一样,呼吸困难。
叶绮定定的看着叶泽,就像看一个傻子一样。叶泽这是怎么了,三年过后怎么变得更傻了。这就是程婧莲骄傲的儿子?她和封哲想要推到储君之位的人?
“我相信你没有恶意。”因为你傻。当然最后一句话叶绮只是在心里肺腑了一下,没有说出来。她现在说不清该报以怎么样的心情面对眼前的这个三哥。
如果她的娘亲平安无恙,她肯定会继续拿他当亲哥哥看待。但是伤害就是伤害,不管他有什么的苦衷,都无法抵消他所带来的伤害,因为伤害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它就像刀口愈合后留下的疤痕,虽然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慢慢变淡但是并不会消失,它永远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