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等着的简挽京:?
没有兄弟爱了是吧?
简老爷子轻咳一声,看着喝了口茶润润唇的棠岁晚,开始引入正题。
“晚晚,可以这么喊你吗?”
征求过了棠岁晚的意见,简老爷子才继续说道,“我刚从简挽京那儿知道,你已经结婚了?”
棠岁晚点点头,略微蜷了指尖,有些不好意思。
指根的银戒熠熠生光,嚣张跋扈地彰显着自已的存在感。
简老爷子笑呵呵的,“挺好,挺好。”
转头就对着简挽京骂了一句,“再看看你,多大的人了,现在还没个女朋友!”
正打算给自已倒杯茶的简挽京:?
好哦,被你们排挤是我的命运,我了解。
简老爷子略微沉吟了几秒,棠岁晚看出他努力措辞的模样,主动开口询问。
“简爷爷,您是想说什么吗?”
她微微歪头,披散的卷发顺着肩头滑落,在日光下晕出柔顺光泽。
能让简老爷子这么犹豫的,棠岁晚几乎是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和霍时川有关?”
是疑问的语气,眸中却全是笃定。
听到和霍时川有关,又见简老爷子默认,楚清然坐不住了,立刻知情识趣地表示,“在哪儿拣药,我去看看能不能帮忙。”
等到楚清然离开,简老爷子才缓缓开口。
“我也是刚刚才从简挽京那儿知道,他们一直误会了这么多年。”
“最开始见到霍时川,他应该才十几岁。”
霍城的那点事,就算在声色犬马的上层圈子里,都被无数人在背后诟病。
原配夫人精神失常,霍城拿了张摁了手印的净身出户离婚协议就办理了离婚,最后假惺惺的仁慈,是找了家疗养院,让原配夫人住进去。
自已则迎娶养在外面多年的初恋老情人,私生子比起霍时川来,没小几岁。
而在这之前,谁不夸霍城的深情体贴。
被养得骄矜傲气的小少爷骤然遭受劫难,偏偏上位的情人又是个惯会装模作样的,手段轻巧,就将小少爷困于折磨中。
每每被设计遇难,他就像只执拗的狼崽,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自已遍体鳞伤,也要狠狠咬回去。
霍城视若无睹,但霍时川极其能忍,咬牙留在霍家,也不过就是为了从他口中得出自已母亲的下落。
那个精神失常、却能从安保极好的昂贵疗养院里逃脱,至今不知所踪的原配夫人。
孤立无援的小少爷,每得到一点若有似无的线索,就会千里迢迢的去找,即使其中大部分的假消息,都是来源于那位面甜心苦、热衷于看戏的继母。
最长的一次,霍时川消失了小半年。
再回来时,是一名蓝眸金发的男人带着他找到了简老爷子,让简老爷子出手救治一身暗伤的霍时川。
“那时候他才几岁,十五六吧,个??子是高,一双眼睛黑黢黢的,没有一点儿的光。”
“我给他治了大半年,最后带他的人要接人走,说是去外国。”
“他性子冷,但是知恩。给我鞠躬,还道了歉,然后站在门外,说出了那句话。”
“在一片黑暗里摸爬滚打了这么久的人,连一点儿善意都觉得珍贵……那会儿简家还没挽衍他们几个顶梁柱,就算我治好了再多权贵又如何,有的是方法让简家吃暗亏。他啊,也是怕给我惹上麻烦。”
“狗都不看?可不是,狗也确实不能来我这儿看病啊!”
简老爷子叹息一声,手指点了点缩成一团的简挽京。
“结果就被这小子撞上了,二话不说就和人打成了一团,还贴了什么告示泄愤。”
他看向也明显懵了的简挽衍,笑了起来,“挽衍那会儿还在上学吧,听到挽京的话,再加上守门的人也说了确有其事,是不是就当真了?”
“挽衍,你不是问过,那个一直以来给我送珍贵药材的人是谁吗?”
“就是他,霍时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