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兩口跟他們說說笑笑了一陣,西瓜的奶也喝完了。
喝完了奶,太陽一曬,西瓜的眼皮就開始一磕一磕了。
他在衣服上坐不住了,迷迷糊糊地張著手要紀淙哲抱。
林臻站在田埂上看了眼田間的割下來的稻子「紀淙哲,待會讓西瓜到田裡去睡,我們割得太遠,照看不到他。」
「行。」紀淙哲剛抱起西瓜,他就把臉埋進了紀淙哲的懷裡。
只是眼睛還露著一條細縫,生怕紀淙哲丟下他不見了。
「叭……」
「嗯,西瓜睡,爸爸抱著你。」紀淙哲輕拍著他的屁股。
西瓜安心了,很快入睡。
林臻把田間的割下來的稻草堆了堆,堆成一張寬大柔軟的床似的,再把衣服鋪到上邊。
紀淙哲走過去輕手輕腳把西瓜放在上面,接著給他蓋上罩衫,又把他的帽子拿了下來遮在臉上,以防太陽過於刺眼。
安頓好兒子後,他跟林臻繼續割剩下的稻子。
晚上風大,紀淙哲便不去田裡了,留在家裡帶兒子。而林臻還得抓緊去田裡打白天割下來的稻子。
去年他倆沒錢,借的鄰居家的打稻機,今年有錢了,索性就自個買了一隻。
吃過晚飯後,林臻便打著手電筒,挑著兩隻空籮筐獨自出門了。
西瓜會叫爸爸,對於兩個爸爸他怎麼分辨稱呼,起初小兩口也憂心過,生怕他腦子轉不過彎來又或者小兩口自己無法判斷小東西究竟在喊哪個爸爸。
可聽了幾天後,三個人居然挺默契。尤其是紀淙哲和林臻,居然都能從兒子叫的爸爸里分辨出叫的是哪一個。
天氣涼了,床鋪上了軟軟的被褥。紀淙哲父子倆躺在被窩裡暖烘烘的,而林臻此刻應該已經熱汗淋漓在幹活了。
西瓜睜著黑溜溜的眼睛,扭過頭困惑地看了看旁邊原本屬於林臻的位置。
「叭叭……」
紀淙哲輕聲說道「爸爸在田裡幹活,西瓜跟爸爸先睡,待會你爸爸就回來了。」
西瓜聽後,跟條小蟲似的蠕動進紀淙哲的懷裡「叭叭……」
紀淙哲伸過手籠住他小小的身體「爸爸在,西瓜快睡……」
林臻十一點左右回的家,西瓜已經睡著了。而紀淙哲聽見有人上樓的動靜睜開眼,伸手拉亮燈。
「回來了?」
「嗯。」林臻走過去先看了看紀淙哲和兒子,他低下身親了親西瓜肉鼓鼓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