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看完呢,结局到底主角死不死都不知道啊,”我用可以自由活动的手对着电脑屏幕指指点点,“这电影悬念挺足的,而且现在到关键剧情了,要开始激战boss了。你到底想干嘛?”
“我害怕,不想看了。”
“刚刚不还好好的?”
沈一亭沉默片刻,似乎终于忍无可忍,“这个电影我看过了,高开低走,你想知道后面的剧情我可以直接讲给你听。”
“啊?”看过了怎么不和我说?怪不得他一点都不怕!
“所以现在来做点别的事。”
话音刚落,他直起身,原先那种刻意的小鸟依人的状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属于沈一亭的嚣张。
他把我往柔软的靠椅背上一按,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嘴唇便贴了上来。
我“唔唔”两声表示抗议,沈一亭却把我的手也一并扣住了。我动弹不得,片刻便软了下来,任由沈一亭亲吻自己。
我怀疑他早有这样的预谋,从我在车站说去他的工作室的那一刻起,他可能就在做着这种不可告人的打算。
确定关系之后,其实我们平时做得并不多。他忙我也忙,特别是专辑的筹备让他焦头烂额,他时常不在学校,我们见面的时间甚至不如处于朋友关系时来得多。
不过我并不介意,每个人都需要自己的空间,尽管处于热恋期的情侣也是。
但沈一亭可能憋不了了。
所以就当作给他的“奖励”,奖励他今晚陪我看了一部他曾经看过的片,还装出害怕的样子讨我欢心。
我顺从了他的所有动作以及他的吻,他想要的地点,想要的特别的位置,想要的反应。
通通都给他。
只不过……他什么时候能放过我可怜的耳朵?
很快,我已经完全坐不住了,开始打颤,我嘴里骂着沈一亭,甚至不由自主带上一点哭腔。这种声音反而刺激了他。
一边的助听器因为剧烈运动而没有挂牢,沈一亭就把它摘了轻轻放到桌子上。
有时候沈一亭也真搞笑,这种氛围,这种幅度,这种姿势下,还能有耐心把我的助听器安置在某个地方。他收回手的瞬间,动作就好似开了超级加倍,开始狂飙。
我让他稍微等一下,停一下,别这样。他也一个字不听,甚至开始邪恶地在我耳边说起未完的恐怖片剧情。
而我却一个字听不进去,戴着的那只助听器在这种情况下好像也失去原有的效用,所有声音在我耳边变得模糊,一边完全听不到,一边还能听到一点——那种糟糕的、来自自身的喘息,扭捏到极致的闷哼,等等。
我咬住沈一亭的肩膀。这样勉强还能制止声音的蔓延。
…………
“……最后是反派赢了,”沈一亭贴着我的耳朵,呼吸冲撞在皮肤上,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还能正常地说话,“没想到吧?其中那个男反派早就成功调换身体了,他的任务打从一开始就是欺骗女主,把女主的灵魂和他的爱人交换,再互换一具身体。他也完全成功了,连观众都被耍得团团转……”
“嗯……最后一个镜头才是最厉害的地方,把先前的伏笔揭露出来了,两个老家伙躺在救护车上面面相觑,是挺搞笑的。”
……什么?
我无力地抬起头,狠狠瞪了沈一亭一眼。
太过分了,这家伙。
“好吧,我是骗你的,”沈一亭贴着我的嘴角,亲了亲,“不是高开低走,啊、没关系。回头让你补上,我再陪你看一次结局……”
沈一亭的那张椅子大概率要换了。
在这个地方开始之前,就已经向他列举出所有不好的结果,但他不管不顾,所以最后我被放在椅子上时,也一根手指都懒得动了,反正脏的也是他自己的椅子。
洗完澡,全身上下是清爽了。我看到沈一亭蹲在软椅前清理污渍,忍不住走过去调侃他:“这么累呢?花钱再换一张新的得了,又没多贵。”
“这倒是不用,”沈一亭抬眼,唇角一勾,“反正以后也要换新工作室了。”
“啊?”我没料到会是这种回答,“什么时候?”
“不知道,一年或者两年之后?”沈一亭收起抹布,站起身,无所谓地说,“这里位置其实比较偏,如果以后有意向发展其他业务,做原创音乐,或者专业的音乐制作服务之类的,还是需要换个稍微大一点的地方,还有设备也需要升级不过这些暂时都是设想,得慢慢准备。”
“哇哦,”认真思考时的沈一亭帅呆了,我愣怔一秒后,眼里迸射出闪亮的光芒,嘴上却半认真半开玩笑问,“那你还缺不缺人?”
“当然缺啊,”沈一亭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什么都没开始,一切都是零,现在估计就我一个吧,我还没跟别人提过这件事,因为我也说不准。”
“哼哼,这么说,我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了?”我眉毛都要飞起来了,“那你到时候如果需要合作伙伴,也要第一个考虑我——前提是那个时候我还对你的工作室感兴趣。”
“如果不感兴趣了呢?”
“那就不去了呗。”
“行,知道了。”沈一亭绕过我的时候,十分自然地将手掌往我头顶一按,然后潇洒离去。
“摸狗似的。”我皱起眉头,捂住自己的头。
不过吐槽归吐槽,沈一亭从很早之前就爱对我动手动脚,我早都习惯了,自然不会产生太大的反应。我跟在沈一亭身后去到客厅,发现他直往阳台走去。
阳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两把小躺椅,沈一亭靠在其中一把上,拍了拍另一把,示意我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