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好闻的哈。
鬼使神差地,我把毯子悄悄拉高,凑到鼻尖吸了一口,这种感觉跟吸猫似的,还真有点上
“我给你拿了个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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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聋了吧瞎了吧还是幻听了!?
沈一亭不是进去了么!
我唰地一下松了手,毯子立马落到我的腿上。
我僵在原地没动,眼皮尴尬地慢慢抬起,就和同样愣在原地的沈一亭来了个华丽丽的对视。
那一瞬间,我好像能读懂沈一亭的内心,他一定在暗骂我背地里怎么能做出如此厚颜无耻又变态的事情!
我也想问我自己,前几秒到底是鬼上身了,还是脑抽筋了?
然后这厮是怎么回事?好巧不巧干嘛刚进去就出来了?
我现在钻地洞来得及吗?
“——塞。”
两秒后,沈一亭先我一步重新开动死机的身体,吐出没说完的最后一个字。他朝我同手同脚走来,把手上的耳塞盒递给我。
我沉默地接过,心里疯狂在想该怎么扯个理由糊弄过去。
说你洗毯子用的什么洗衣液,还挺好闻的。
还是问为什么毯子上面的味道和你身上的很像,是沾上去的还是单纯用了一样的洗衣液。
但是不管哪个问题都很白痴啊!
“呃”
我刚憋出一个字,沈一亭的声音恰巧同时在我侧上方响起,“怕你睡不好,这新的,没用过,直接送你了,你戴着睡应该会好睡点”
沈一亭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彻底消失。
我怀疑他此时才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我摘下我一边耳朵上的助听器,放在手心,再悠悠地接过他的耳塞。
感谢这个尴尬的话题和尴尬的沈一亭,我终于有了别样的开口的勇气。
“这是我的助听器,”我抬高一只手,又举起另一只手,“这是你的耳塞。”
我朝沈一亭微笑,“你真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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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亭下意识把我当作一个正常人看待,其实这种感觉还不错,也没有任何被冒犯的感觉,虽然尴尬是尴尬,不过用不了多久就忘了。
我把耳塞还给沈一亭,让他进去继续做伴奏,不用管我。
“我能睡得很好,”我十分认真地补充道,“经常睡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