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又跟他舌战三个来回,实在我拗不过,也确实想睡觉,就说:“随便你了!烦人。”
沈一亭似乎是哼了一声,没回答,但我总觉得他正在我视线盲区满意地微笑。
[145]
又是上次那家熟悉的旅店,我站在柜台前和沈一亭一起开房,开两间。
听服务员姐姐在问:“您好,身份证给我一下。”
沈一亭极其顺畅地从包里掏出身份证递给柜台的姐姐,又朝我勾了勾手指,“你的呢?”
“等一下。”我在口袋中摸索了三秒后,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瞬间原地石化,脸都变成灰色。
“我靠。”
梅开二度之我身份证又没带!
沈一亭凑过来看了看,挑起一抹笑:“没带?”
“你也没和我说啊,我不知道要带,”我慌乱解释,“说好了今晚回去的,谁知道你的摩托车没油走不了了?我连包都没拿。”
“没关系啊,”沈一亭云淡风轻地扭回头,朝柜台小姐说,“把我那间改成双人间。”
作者有话说
沈一亭微笑:习惯了,他天天不带身份证。
孤男寡男
[146]
盯着手心里的房卡,我开始怀疑人生。
怎么我又和沈一亭住到同一个房间去了?
徐高岳友情提醒的话依旧在脑海盘旋,我的心乱糟糟的。
我该和沈一亭多保持距离一段时间的,可这情况来得也太猝不及防了吧!?
我跟着沈一亭一路走,一路坐电梯,中途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没关系,两张床睡不出一对人,就保持和上次一样良好的心态就行。不对,我上次的心态明明非常健康,也没这么
“耳朵,你愣着干嘛,死机了?”沈一亭单手插兜站在门前,“卡给我。”
就像在睡梦中突然被叫醒的人,我浑身一抖,嘴里马上应“知道了”,然后把卡贴在感应器上。
“滴滴——”门开了,里面乌漆麻黑。
救命。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蹦出些不合时宜的、少儿不宜的画面,我站在原地咽了咽口水,挪不动脚,最后还是沈一亭插卡开了灯,一把将我拉进去的。
我开始意识到一些东西脱离自己的控制,但我说不清那是什么东西,好在沈一亭留给我充裕的个人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