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雲眉毛微挑:「江公子,你誤會了吧,我只是在看你身上的宋錦,還有頭上的玉冠,似乎有些眼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
如果她沒看錯,都是韓氏嫁妝里的。
江侯夫人常常找韓氏訴苦哭窮,韓氏心憐這個手帕交,每到節日的時候,總送去不少的禮品,都是布匹金銀飾這些實用的。
想到這裡,沈傾雲不禁有些頭疼,好不容易韓氏不補貼沈之峰了,竟然忘記了還有個變相打秋風的江侯府。
現在倒好,老的要完了東西,小的又來了,真當她這是江侯府的銀庫了不成。
江臨的臉色一下子通紅,這次是羞的,說話也不再理直氣壯,看來他也知道這些都是從哪來的:「傾雲,我們兩府的情分,說話就不用如此見外了吧。」
沈傾雲面無表情地說:「江公子,我與你不熟,話還是說清楚的好,錢必然不可能給你,至於姐姐為何要胡亂攀咬我,我回府自然會去問清楚。」
「傾雲妹妹,你為何如此狠心。」聽到不給錢,江臨有些著急:「我知道,你是介意我和思思的婚約,你吃醋了心中難受,可你也要理解我,畢竟我與思思青梅竹馬,自然難免忽略了你的感受和情意。」
「江公子!」珍珠忍無可忍打斷了他的話:「你與大小姐青梅竹馬,你倒是去找她拿錢呀,來找我們小姐是怎麼個理。」
「思思說了,如今府里都是傾雲妹妹在管帳,她一個月的月錢那麼少,哪裡拿得出五百兩銀子。」
沈傾雲笑了:「聽聞姐姐前幾日才重金定製了一套飾,不多不少,正好五百兩銀子。」
江臨卻正色的點點頭:「是的,正是缺這五百兩。」
珍珠氣的說不出話,低聲朝著沈傾雲說:「小姐,要不讓寒玉一刀砍死了他吧。」
沈傾雲也沒想到江臨還能無恥到這個地步,沉住氣問:「所以你是為沈思思要的這五百兩,就是為了給她買飾?」
江臨看到沈傾雲面色陰沉,還以為她是更吃醋了,連忙解釋:「傾雲妹妹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這樣。思思去買飾,那家店正是六皇子的,可沒想到六皇子看到思思動了歹念,想要調戲她,我為了保護她和六皇子起了爭執,那玉雕的飾竟然不小心被我碰壞了,店裡因此要我賠償。」
「店裡的要求沒錯呀,你堂堂侯府世子爺,竟然連五百兩都拿不出來嗎?」沈傾雲絲毫不掩飾眼中的譏諷。
江臨有些難堪:「侯府艱難開支緊張,傾雲妹妹還不知道嗎。你有那麼多錢,給我五百兩對你也沒什麼影響。那六皇子揚言三天不給就敲鑼打鼓去侯府自取,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了。」
說著,他就有些急了:「傾雲妹妹,你就先拿錢給我吧。等我以後賺了銀子,我定然雙倍還給你。」
這就開始畫餅了。
「那家店在哪?」沈傾雲問。
「就在西街。」江臨開心的說,以為沈傾雲被他打動了。
「我出一千兩,讓他們去侯府要銀子的時候叫一隊人吹鑼打鼓,最好繞著京城多走兩圈。江臨,我再重申一次,我對你沒有絲毫情意,以後別來騷擾我。」
珍珠啐了一口:「呸,瘌蛤蟆想吃天鵝肉,沒見過這樣做白日夢的。」
江臨最後的理智終於被擊潰,連日來的擔憂讓他的壓抑的情緒爆發了出來:「沈傾雲,你不就是想讓我娶你嗎,我同意婚約從思思改成你,這樣你滿意了嗎?」
「江公子,去看看腦子吧,你莫不是得了妄想症。」沈傾雲毫不留情的說。
她捏緊手中的哨子,強忍著讓寒玉動手殺人的衝動。
動手也不是現在,旁邊可就是大街。
江臨面色猙獰的大喊:「你以為除了我你還能嫁給誰,說到底你是鄉野長大的,高門大戶都不會要你這樣的,我是侯府世子,你還能找到比我更身份尊貴的嗎?」
「不知道本王的身份是否比你尊貴?」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話中的冰冷像是寒風臘月的風夾著冰渣簌簌地砸過來,江臨不敢置信的回頭看去。
璃王薄唇緊抿,冷冽的氣息從身上散發出來,讓人不寒而慄。
他聽說沈傾雲最近總往懸醫閣跑,放心不下過來看一眼,沒想到竟然又冒出來另一個不長眼的。
真是該死啊。
心裡這麼想,璃王直接出掌打到了江臨的胸口上,江臨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就被打得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璃王爺,你,你憑什麼打人。」
「就憑你當街騷擾良家女子,本王路見不平出手,有何不可。」
珍珠看到璃王爺來了,眼中的光彩都亮了起來:「王爺,他還試圖搶劫!他找我們小姐要銀子。」
司墨理聞言眉頭深深皺起,竟然找女人要錢,不知道侯府怎麼會教出了個他這樣不要臉的,怪不得沒落了:「不想被我送官就趕緊滾!」
沈傾雲也實在不想多看江臨一眼,晦氣的很:「多謝王爺相助,我們先走吧。」
江臨狼狽的坐在地上捂著心口,看著璃王和沈傾雲結伴離去。
為什麼,思思明明不是這樣說的。
而且不知道為何,他一直覺得沈傾雲仿佛就應該是他的妻子,應該為了他付出一切,他甚至偶爾會夢到自己和她成親了,可是夢裡,他並不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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