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徒苑眼下黑,也瘦了些,比过去精气神差了太多,她调侃道:
“司徒姑娘神色憔悴啊,这两年想我想的害相思病了?”
司徒苑深吸了一口气。
凑近道:“我来。”
石榴红嘴唇刚画了一半,闻言,笑着把毛笔递给她,脸也转过去朝着司徒苑。
司徒苑一手托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则仔仔细细地将如血的红色全部抹上。
画完了,司徒苑放下笔。
俯身看着,枫红色的嘴唇像两片美丽的花瓣。
两人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对峙着。
司徒苑把石榴红笼罩在黄澄澄的光影中,不自觉地倾身向下,头更低了一些。
“你这样忽然靠过来,谁知道是太喜欢的情不自禁,还是想暗算我呢。”
司徒苑听闻耳边动听惑人的嗓音,顿了顿。
她抬起头,也收回了身体。
接下来的事,任凭石榴红再游刃有余,也没有想到。
“你身上的蛊,是我下的。”
“什么蛊。”
石榴红笑着望她,佯作不知情。
因为白长庚先前已和她推测过,司徒苑靠近石榴红,是想试探蛊的毒效如何,所以司徒苑可能和这个蛊有点关系。
至于具体是什么关系,是想暗中帮她解毒还是有别的原因,她们俩没能推测出来。
没想到,司徒苑居然直接承认了那个蛊是她做的。
她甚至说了,平日是怎么让王兰仙把蛊放在日常的衣食住行里面,并且,自己现在也解不开蛊了的事实。
石榴红收敛了笑容。
“解不开了?那你还敢靠近我。”
司徒苑无言少顷。
“是啊,解不开了。”
她喃喃自语,好像在对石榴红说,又好像是对自己说的。
接着,她道出了王兰仙的女儿安饶的事情。
石榴红听着听着,眉头微颦。
那个大老虎,竟然把我算计到如此地步!
司徒苑眸色幽暗地看着石榴红。
比起安饶,她恐怕还是更愿意靠近石榴红。
此时此刻,司徒苑前来找她,故意袒露这些秘密,也有另一个私心。
…………
白玉楼这边,则是要去深龙脊取「荷碧」扳指。
白家的情报能力一向迅猛强大,白长庚收到木相留的急信后,马上就通过各种路径,探得木相留的父亲早已把「荷碧」扳指提前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白长庚和白玉楼下山收拾行囊。
“玉楼叔叔,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
煎药的石榴红拿着蒲扇走过来,可怜巴巴地道。
白玉楼微笑着摇头:“你一个弱女子,跟着危险。”
“我可以帮上忙的~”
她只好眼神暗示,还拿胳膊肘捣着去央求白长庚。
白长庚置若罔闻,转身就去拿别的行李了。
石榴红跟在白长庚后面转悠,一会儿躺倒在干粮袋上,一会儿抱住他们的小法器们不让收。
“你会拖后腿。”
白长庚手里拽回被她拉扯的另一半行囊,面无表情道。
霎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