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突然露出笑容,很浅的笑容,只不过勾起嘴角,几乎无法察觉。
“是不容易。”他承认,但他依然定定地看着阿飞:“可谁都不容易。还请前辈直言。”
阿飞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打开将瓶中之物倒在傅红雪手中。
傅红雪心中疑惑,眼前的药丸不大,褐色,不像治疗之用,也不像但他没有多问,他知道阿飞一定会解释。
阿飞道:“这不是药,是蛊。”
傅红雪一惊,怔怔地看着阿飞,似乎没想到阿飞身上会有这种东西。
阿飞很快地笑了笑,随后神情归于清冷:“很惊讶?我自己也没想到,只是某位前辈的赠物罢了,没想到会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傅红雪攥了,手中的药蛊冰冷着贴着他同样冰冷的皮肤。
阿飞深思着道:“这东西会缓和你体内的疯癫之气,最多三个月后解了蛊,便会无事。但危害是若是三个月后没有解蛊,就会被消除所有记忆。”
傅红雪身子一震,抬头沙哑地道:“此东西不可能是前辈之物,前辈怎能断定它绝对可靠?”
阿飞平静地道:“我并没有说绝对,我只能说我不确定。”
傅红雪道:“把握有多少?”
想起王怜花那般不靠谱的任性作风,怕是根本不在乎给阿飞的是什么东西,说不定自己送的东西让阿飞惹得麻烦越大,他越是开心。
哪怕阿飞是他的侄子,王怜花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若不是这次急了点,阿飞不会轻易去动王怜花送的东西。
阿飞摇了摇头:“半分。最多半分。”
傅红雪的瞳仁收缩,漆黑的眸子,清冷的目光。
他开口道:“那么,解蛊之药又在哪?”
阿飞道:“在一处还没发现的秘藏中,我正要去寻。”
傅红雪愣住了。
没有解蛊,没有把握,阿飞竟就这样把这用处不确定的东西给了傅红雪,然后理所当然地等他自己定夺。
也只有阿飞敢做这种事,敢冒这个险。
傅红雪道:“前辈是来帮我的还是来害我的?”
他竟问的如此不客气,因为他知道阿飞并不会计较,更因为他们都讨厌拐弯抹角。
阿飞说的很认真:“帮你。我不过是告诉你还有这么一种冒险的解决方法。”
傅红雪认真地看着他,淡淡地道:“前辈好像对我很关心?”
阿飞道:“关心是一回事,帮你是一回事,帮你的原因更是一回事。”
傅红雪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