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也在么?那太好了!”
不过大半月没见,要是还在闺中时,或许也不大想念,可嫁了人,离了家,“家人”二人就显得分量颇重。
“在的在的。”
沈宁鸢心已经飞到母亲身上了,她转向萧平铮,满眼写着急迫地说:
“王爷,我能去和母亲说会话么?”
萧平铮看着她心思早已飞走的目光,点头。
“宁宜,我们去找伯母吧?”
由沈宁宜领路,沈宁鸢很快就找到了在一处凉亭内和众夫人寒暄的母亲。
“母亲!”
沈宁鸢激动上前,又颔首道:“诸位夫人日安。”
梁将军虽然广邀朝中大臣,但这新京大大小小的官员是真的多,有人想往上爬,有人则只想安安分分地当个小官领个薪水,也知道这种场合不是他们能攀得上的,许多让下人带个礼物走个人情面就过去了。
若是从前,沈家也差不多是这么个流程,只这一年他们家女儿刚嫁入王府,皇帝也给沈家大伯沈父升了阶,加上梁将军特意邀请了北肃王和王妃,自然不会忘记做人情,隆重邀请沈家人,送上的邀请函都是烫金的,沈家人如何不晓得,是以也隆重打扮出席了这场寿宴。
沈母想着或许能看到女儿,没想到还真真见着了。
“宁鸢来了。”
与沈母座谈的诸位夫人自然也清楚她女儿身份,忙起身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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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夫人客气了。”
沈宁鸢走到母亲身旁,沈母望着大半月没见的女儿,激动得不得了,连连将她从头大量到脚,见她没有消瘦疲倦,反而还有几分圆润,这才放下了心。
看来将家里厨房搬过去是好的,终究没在吃上受委屈。
沈宁鸢在母亲身边坐下,和诸夫人客气寒暄了会,诸人知晓母女二人有私话要说,很快借口离开。等亭子里只剩下沈家人了,沈宁宜也出去找母亲,几个丫鬟守在亭子口。
沈母握着女儿的手,沈宁鸢的手素来温度不高,被她握着,渐渐热了。
“你今日是同王爷一道来的?”
“是啊,刚刚见了将军和夫人,见到六妹妹,就过来找娘了。”
“哎,那挺好,王爷对你好么?”
“好的呀。”沈宁鸢一派明媚地说:
“王爷时常不在家,家中只我一人,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我在王府就跟在家一样。”
北肃王一个跟别的王府不一样,就是清净,上头既没有公婆嬷嬷,下面也没有丫头陪房,只要王爷人不坏,过去是不会受委屈的。
沈母爱怜地看着女儿:“这就好。”
“那你和王爷,你们俩,亲近不?”
沈宁鸢眼珠子转了转,在思考“亲近”二字的含义,似乎,不管是物理上还是精神上,她和王爷分隔两房这事说上天,都算不得亲近。
“亲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