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地开口,他的这番话,却几乎让初舞感动得落下泪来。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够像他这样呢,如果女子看重的只是男人的身份地位,恐怕知道了这一点,那个男人绝对会对那个女人不屑一顾。也就只有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吧。
“更何况,我认为我的魅力,可比那个世子身份大得多!舞儿,你不要想太多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答案,好吗?”
“可是,我醋劲很大的,你的世子妃只要有我一个就行了,如果还有很多别的女人和我抢,那我还是考虑一下再说吧。”初舞低下头,闷闷地开口,嘴角却在不经意间勾了起来。她这样的态度,很明显就是默认了。
“我只有一颗心,自然也只能给你一个人。”慕祈风也笑了,原来这个小丫头是在担心这个。殊不知慕祈风从小就被老侯爷教养长大,而老侯爷与他逝去的夫人鹣鲽情深,也经常对自己的孙儿灌输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思想。哪怕是慕祈风的父亲风流无比,房里面也只有他娘是正经的夫人,其他的全部都是通房侍妾,哪怕再得宠也都不能抬举为姨娘。这就是镇远侯府的世代家训,除非原配意外离世,否则的话,这辈子只能娶一个女人。
在慕祈风的眼中,妻子只有一个,他洁身自好,从不与别的女子接触。原本只是一心一意的等着爷爷定下的那位女子进门,可是现在,他有了心仪的女子,就不能让那婚事继续下去了。
“舞儿,爷爷为我许下的婚事并不是我自愿的。你放心,我会跟爷爷说清楚,退掉这门亲事。”慕祈风认真地开口,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别!”
初舞赶紧出声,老侯爷定下来的那个女子就是她自己,要是退了那岂不是徒惹麻烦。可是现在,她却不能直接对慕祈风说自己就是他的未婚妻吧?恐怕慕祈风听了不但不会欢喜,还会怀疑她是不是把一切都计划好了。毕竟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她已经决定了以后不在骗他,那么现在,自然也不能露出了破绽。罢了,等一段时间,自己再取出玉佩,想办法制造一个意外吧。
“为什么?”
初舞的反对让慕祈风很是吃惊,难道,她并不想答应自己吗?
128章蚊子咬的
“舞儿,你是打算拒绝我吗?”
慕祈风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变,眼神也顿时黯然起来。
“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说,一个女子若是被退了婚,岂不是坏了名声?我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地处理一下这件事情。我、、、我会等你。”
最后的一句话几乎是低不可闻,然而慕祈风却兴奋的一把将初舞抱了起来,初舞小小的尖叫了一声。幸好这里是在后山没有什么人,否则的话被看到了,她简直没脸见人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将初舞放了下来,不舍地松开了手,慕祈风脸上的神色有些可惜。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看了看天色,初舞有些焦急地开口,慕祈风也知道她必须走了,然而刚刚才确定了关系,正是恋恋不舍之际。于是厚着脸皮道:“我送你吧。”
“你已经都送到了这里啦,难道还要送去门口?要是被我的丫鬟看到了怎么办?”初舞瞪了他一眼,心里面又是甜蜜又是焦急。
“不怕不怕,到时候就说我偶然遇到你,怕你有危险就特意送你一程。你的丫鬟神经那么粗,不会发现什么的。”
慕祈风淡淡一笑,拉起初舞的手就朝着重华寺走去。基本上重华寺都有专门为女眷们准备的客房,并且还有特定的房间,初舞的那个客房从娘亲还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每年都交了银子给重华寺的。慕祈风去过几次,自然是熟门熟路。
“你不要一直牵住我的手嘛,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虽然来往的人不算多,可是除了香客们也还有和尚,大庭广众之下被他这么牵着手,初舞实在是有些害羞。偏偏慕祈风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脸皮厚的不得了,她越是挣扎,他就抓的越紧。
“不放,舞儿,别忘了你现在是男人,两个男人牵手,有什么好奇怪的!”慕祈风一本正经地开口,嘴角却微微勾起。
两个男人那才更奇怪吧?
初舞扁了扁嘴,心里又好气又好笑,领教了他的固执,干脆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低着头,尽量把自己淹没的没有存在感。反正她现在是男人,没人认得出来,只希望不要遇到什么熟人就好了。初舞不停地自我催眠,慕祈风的手掌宽厚而温暖,拉着她走着,竟然给了她一股奇异的安全感。
不自觉的,她的心中充满了幸福,嘴角也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其实这样也不错,不是吗?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手拉着手,也不管别人的眼光如何,脸上都洋溢着心照不宣的幸福笑容,这一刻,竟是那样的甜蜜美好。
重华寺的走廊上,一个鹅黄色衣衫的少女忽然停下了脚步,看着对面长廊上走过的两个人,顿时微微皱起了眉头。
“小姐,您怎么了?”她身边的丫鬟小声地问了起来,实在是不明白自家小姐不是急着要走吗?怎么忽然间停了下来。
“你看看,那两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鹅黄色衣衫的少女凝神开口,丫鬟仔细看了看,有些不确定地回道:“那个好像是慕世子,他旁边的少年是谁,奴婢认不出来、、、”
此人正是才和韩嫣闹僵了的赵晴儿,自从上次她威胁韩嫣让墨初舞退社不成,反而被赶出了水云斋,心里面就一直升起一股闷气。这件事情很快的就被她的娘亲知道了,自然不同意她就这样和韩府断了联系,非要她去道歉。偏偏赵晴儿自己又拉不下脸去求和,只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那个该死的墨初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