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长公主还好,一说,大家刚才死去的记忆又疯狂的活了。
有人讽刺道:“桑青还是个孩子吗?都嫁人生子了要,也就在桑侯眼里是个孩子,陆元儿也是个孩子,只不过一个孩子不小心害死了两千前沿将土,一个孩子害死了刺杀队伍里的将土,还一心的想要抢功,你说我们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桑家侄女这么喜欢功劳,干脆我们把功劳都送给他们夫妻吧……”
“就是,到时候给陛下的奏报上就写,冲锋陷阵的是桑家女祁砚旌,杀敌无数的还是桑家女祁砚旌,刺杀敌国国师摘了其人头的还是桑家女祁砚旌……与敌国玄术师斗法,斗的难舍难分,大破万鬼阵,什么金石阵的,也是桑家女祁砚旌,好不好……”
“对对对……”
姜沐璃在一旁尴尬的已经快要笑疯了,都说这武将最是粗枝大叶,不善言语,如今方知都是骗人的。
这一个个巴巴挺能说的,简直阴阳术满分。
直把桑侯和祁砚旌的脸臊的生疼,关键,桑侯是为了女儿,在臊的腾也要求,祁砚旌这个大冤种,是被连累的还要被当众讽刺。
还要交出自已仅有了一点点军功。
第一次,他生出了几分不甘心来。
燕大元帅也有些不悦的望着桑侯与祁砚旌,问:“你让本帅怎么救她?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好自为之吧,若之后谈判若能换回俘虏,本帅自会努力迎接,但救回来之后,也依旧该赏的赏,该罚的罚,桑侯你也是我麾下老将了,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末将明白。”
有了燕大元帅这句话,桑侯也算安心了几分,剩下的也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其实当时燕大元帅是有意封锁消息的,战事还没结束,他不想节外生枝,可不知为何,第二日就走漏了消息。
很多人都知道了桑青抢攻被生擒的事。
其实当时在场很多人,想要彻底隐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是没想到此事在军中引起了很大一片怨气。
尤其玄术师的队伍里。
虎亭一战,说不上有多惨烈但当时在城内遭遇音杀幻术的玄术师,才是真的惨烈。
死伤无数不说,很多活下来的还要背负上,错杀战友的愧疚感。
而这个时候被爆出桑青为了抢功擅离职守,还害死人的事,此事其实与他们没多大关系,抢的也不是他们的功,但人心中的怨念一旦聚拢起来。
随便一个火星子便能形成燎原之势。
各种舆论满天飞,素来在军中有些威信的桑侯,如今也一时不敢出门了,甚至更有甚者求到燕大元帅面前。
可以搭救任何一个俘虏,但绝对不能救桑青。
桑侯气的火冒三丈也没用。
但这些事情,在燕大元帅的眼里都是小事,根本不想理会,如今虎亭城已经彻底被他们掌控,百姓都在欢颂将土们的恩德。
下一步,便是星河城。
想到星河城,所有人的心境都是沉重的。
因为在最早的奏报里,便提到了屠城二字,而周朝皇室那边的意思则是,不必有任何顾及百年前的仇怨,先拿回星河,必要给敌军沉重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