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无声的流下,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像父亲一样对他谆谆教导了!“大将军,末将来迟了!!”
卢克用上前扶住何守信身体,大声说道:“大将军,咱们回营”!然后与几人一起抬着何守信回到城中。
晏城,大元帅府,挽联高挂,处处飘白,一片愁云惨雾。
挽联上书:为国为民,英雄竟捐躯,赤胆忠魂永铸,血洒山河千古颂。
铭功铭德,丰碑争焕彩,英名青史长留,光昭日月九州瞻。
灵堂前,张雨、何况、周全用力拉住何景瑜。
张雨冷冷的说道:“张飞,你休要得意,你做的好事总会有被抓住的一天”。
张飞不屑之至:“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反正我问心无愧”。
何景瑜暴怒:“张飞小儿,你还敢狡辩!明明是你不肯打开城门,不然我父亲又如何会死?他的伤本不在要害,只要及时回城医治,定然能痊愈。而你迟迟不开城门,故意让他在城外抗敌,导致他血尽而亡!我跟你拼了!”
张飞:“哼!休要把什么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他是大元帅,所有的一切战略都是他部署的,与我何干?”
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一拳,卢克用攥紧拳头狠狠地打在他脸上。
张飞口吐鲜血,里面还有一颗牙齿,他对卢克用怒目而视,刚把宝剑抽出一半。
就听得外面报道:“几位将军,蒙成使者前来吊唁!”
“啊……蒙成小儿,我要杀了你们!”何景瑜已经是理智尽失,他拼命的挣扎着。
卢克用:“景瑜,不可鲁莽,来者是客”。
“卢大哥!就是他们和张飞勾结,害死父亲!”
“景瑜,这是在大将军的灵前,你要让大将军死不瞑目吗?”张雨沉声说道。
景瑜痛哭着跪倒在地上,就见门口披风一扬,走进一个魁梧的身影。
大家凝目一看,来者竟然是那仁朝克图。大家久在沙场相逢,自然是认得的。
张雨抱拳行礼,“那仁大将军百忙之中前来吊唁,吾等感激不尽。”
卢克用等人也抱拳行礼。何景瑜一头磕在地上。
那仁朝克图连忙还礼,“几位将军客气了,我等虽然草原对峙十几年,然何大将军的品格与气节,大汗与我皆钦佩不已。”
说着看向张飞:“大将军走到这一步,皆是因小人出卖”。
听他此言,张飞抬脚就想出门去。
卢克用上前一步,伸脚将他绊倒在地,何况、周全和常云同时上前将他按住。
张飞怒喝,“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乃是皇上亲封的怀化将军!你们如何敢这样对我”!
张雨冷笑:“你不过一个从三品的将军,试问吾等哪个不是正三品以上?若不是你当年对大将军有救护之恩,我等岂会容你在军营中狂妄嚣张?却想不到你狼子野心,竟敢暗害大将军,我等岂能容你?”
这几人不仅有家族荫庇,更有军功在身。
彭于华早在五年前被封为辅国大将军,从二品,父亲世袭安国侯;张雨三年前被封为骠骑大将军,从二品,父亲世袭定国侯;何况三年前被封为冠军大将军,正三品,父亲世袭昭明侯;周全三年前被封为归德大将军,正三品,父亲世袭昭德侯;卢克用也在一年前被封为忠武将军,正四品,更有护国公的爵位等他继承。
也就是卢克用比他稍稍低了一级,但是卢克用才十八岁,而他张飞已经近四十的年纪。
所以他那个从三品的怀化将军还真不算个什么。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朝廷命官,你们没有铁证不能这样对我!你们这是公报私仇!”张飞不管不顾的嚎叫起来。
“公报私仇?”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阵脚步声,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走了进来。
“大元帅,我父死的冤啊!”何景瑜一见来人,便泣不成声,抱住他的双腿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