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猫对此嗤之以鼻,连它这只猫都知道,物种不同是无法在一起的,它觉得时絮说的没错,顾绥这家伙脑子有问题。
想归这样想,照顾金蛋的任务还是落到了它头上。
因为时絮要上班,而顾绥虽然在家,但心心念念的都是在外上班的时絮,不可能会照顾得到它们,能想起给它喂一口饭都算是好的了。
顾绥某天突发奇想,抱着金蛋找到它,将金蛋塞入它怀里,认真交代道:“我看电视上,鸡妈妈都是这么孵小鸡的,小黑你替我老婆孵一下蛋吧,等孩子生出来了,我让我们的孩子认你做干爹。”
小黑猫很无语,这家伙是不是忘记了,要让金蛋给它做媳妇的事情?
这怎么又扯上干爹的事情了?!
无语归无语,小黑猫知道顾绥只是表面憨憨,真惹怒了顾绥,后果无法想象。
所以,它只能憋屈地听从顾绥的命令,被迫接受了本该是时絮来完成的孵蛋任务。
连它一只猫都知道,猫是绝对不可能孵蛋的,它顶多能用自己的体温热一下蛋,绝对无法让蛋里面的东西破壳而出。
这样想,小黑猫还是每天定时完成孵蛋任务,孵着孵着还上瘾了。
今天中午,顾绥出门给时絮送饭后,小黑猫干完了一碗猫粮,又继续每日一次的孵蛋任务,它刚趴上金蛋,身下的金蛋就开始不安分起来,蛋尖尖一拱一拱,将它拱了下来。
小黑猫严肃地喵喵叫了两声:“宝宝不要闹!乖乖听话,干爹给你暖暖!”
小黑猫知道金蛋听得懂它的话,它总是趁时絮和顾绥不注意,单方面与金蛋聊天。
金蛋有时候会给它回应,有时候会不理它。
之前金蛋也有不配合它完成孵蛋任务的时候,每当这时候,只要它说这些话,金蛋都会老实下来,乖乖的任它完成任务,而今天,金蛋格外躁动。
喵喵喵:宝宝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明亮的室内倏然被黑暗笼罩,小黑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抬头时已经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唯有身边的金蛋是黑暗中唯一一抹明亮光源。
小黑猫意识到,金蛋在发光。
喵喵喵:宝宝?你怎么了?这是你做的吗?
小黑猫与金蛋交流了无数次,都没有听到过金蛋的声音,这次当然也得不到回答。
背后有阵阴风刮来,将小黑猫竖起的毛都给吹落,
形状熟悉的物体投入小黑猫的怀抱,将它撞向了左侧,直直撞在墙壁上才停了下来。
被金蛋突然发难,虽然撞得很疼,但小黑猫没有生气,它牢牢地护住怀里的金蛋,生怕蛋壳撞到尖角,它的干儿子还没破壳就死在了蛋里。
喵喵喵:宝宝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磕着?
小黑猫焦急地拿爪子扒拉金蛋光滑的表面,蛋尖尖顶了顶它的肉垫,不知道想表达什么,大概是安抚。
又一阵风从它面前刮过,金蛋再次推着它往另一个方向避开。
小黑猫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浓烈的杀意扑面而来,小黑猫的瞳孔倏然缩小,一股腐烂气息在它们周身弥漫,黑暗中伸出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它的尾巴,将它倒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