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话,路湛西掀了掀眼皮:“不过当过一次你的女伴,就向着她说话了?还是说你看中她了?”
“阿湛你这是什么话!”孟贺有些生气了。
意识到自己话中的不妥,他轻咳一声继续:“这么多年,唐萱蝶是什么性格你不清楚吗?唐家就这一个宝贝女儿,骄纵了些而已。”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孟贺有些难以置信:“你不帮许鸢撑腰吗?她再怎么说,也是你路氏的人。”
“我路氏旗下有几十万员工,我都要帮他们撑腰吗?”
路湛西本就不愿参与到各家的斗争中,名利场也不过逢场作戏,孟贺和他好友这些年,也从未见过他帮谁为谁。
如今他是这个态度,孟贺也不好再说什么。
定定看他,最后穿上衣服:“我们回去吧。”
虽然出了电梯一路奔向车内,但许鸢还是被冷风吹了一下,透过湿掉的衣服冷彻心扉。
项灵欣调高车内温度,一脸愁容。
“本来以为你们两人错过五年,再见面或许会更心动呢,没想到”项灵欣叹气。
许鸢摇摇头:“当初我的确做的很过分。”
“可你当初也是不得已的呀!”项灵欣想到餐厅内的一幕,愤愤:“要是当初的你,她唐萱蝶怎么敢这么对你!”
当初被人捧在手心的许家大小姐,此刻却人人都能欺辱。
许鸢却只凄笑了下:“这五年,早把我当初的傲气磨没了,”
眼神渐渐凌厉:“我只想找到妈妈被陷害的原因,还有始作俑者,为她报仇。”
为什么常年资助贫困生的母亲,会变成那些人口中,拿那些学生进行利益交易的举动。
为什么那几十个学生,会选择说这样天大般虚假的谎话。
看着漆黑一团的小区,项灵欣有些担心:“你可以吗?要不去我那里吧。”
“没事。”许鸢摇摇头:“向里几米就有路灯了,我就不去耽误你们两个小夫妻甜蜜了。”
提到未婚夫,项灵欣脸上一红:“好吧,那你到家给我发消息。”
许鸢点点头,看她张扬的红色越野离开,刚才的委屈、不甘、心酸才一并发泄。
这个小区已经几十年了,道路不平整,路灯昏黄,但港区寸土寸金,许家不给自己钱,距离路氏不远的住宅她只能租到这里。
一边抹着泪一边向家里走着,楼宇间的冷风冰凉,刺着她湿乎乎的衣服。
她一哆嗦,双臂交叠努力遮挡水渍处,加快脚步哦。
刚才喝了些酒,虽然没醉,但踏着一节节磨损掉了边角的阶梯,也有些眼花。
她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扶着金属栏杆爬到五楼。
走廊的灯还没有修好,她拿出手机,发现已经没电关机了,上了两节台阶,借着外面皎洁月光翻出钥匙,摸索着对准拧开房门。
拍开灯,她立刻拿着换洗衣服进屋冲澡。
在车上打着暖风没觉得冷,但下车那一段路倒是冷意透了全身。
“啊欠——”
许鸢浑身一哆嗦,侧身将水温调高。
明天有一个商务访谈要她对接,可千万别感冒啊!
洗完澡将换下的衣服丢进洗衣机,她又去厨房给自己熬了碗姜汤。
偎在沙发前一点点抿着喝汤,她忽然听到对门阿姨的声音。
“喺喺喺,你这个小伙子站在门口唔出声,真系好惊人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