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的这一遭,让她觉得自己和林嘉过去认识不无可能。
老家、妈妈、姜小婵,这些记忆在姜喜的脑海中是混乱,乃至缺失的。如果林嘉是她的邻居,又对姜小婵很重要,她把他一并忘了,的确十分合理。
想到这儿,姜喜拿起了先前看见的相框。
她仔细打量着照片,想藉着它或许能记起些什么。
这一看,她眼尖地注意到猫咪的白毛上有几道蓝色浅印子。
把相框拆开,拿出相片,姜喜翻到背面一看……
如她所想,相片的背面写字了。
第一行字,字迹潦草,写得歪歪扭扭:所有的坏事都是你强迫我。
第二行,另一种字迹字形工整,笔锋有力,写着:我们一起在夏天死掉吧。
“嘶。”姜喜看完,倒抽一口凉气。
第一行字是姜小婵写的,第二行字是林嘉写的。
这段推理完全没有依靠逻辑,是大脑自动给她的结论,她很熟悉这两人的字体。
他强迫姜小婵做了什么坏事吗?
姜小婵的死亡,难道是林嘉促使的?
心中升起阵阵的不安,烦躁。
姜喜站不住了,她感到不妙,想马上离开林嘉的屋子。
她迅速换完衣服,蹑手蹑脚从厕所出来。
其实姜喜有心想去看一眼,林嘉给自己挂瓶挂的是什么药。但床离林嘉的躺椅太近了,她不敢过去。
姜喜尽量用最小的动静出门。
所幸,林嘉和猫睡得都很熟。
她成功走到外面,他并没有醒来。
下午两点,太阳烤着大地,热浪滚滚袭来。
姜喜用手在额顶遮着阳光,慢慢地往马路上走。
她走着走着,觉察出熟悉。这条道正是穿越经历的结尾,她和“姐姐”一起走回家的路。她们才走到家,她就穿越回来了。
一抬头,姜喜果然看见了她家。
房子的外观有不小的变化,姜喜打量着它,走上前去。
姜喜还不确定要这么做,但她的手已经叩响了这户人家的大门。
来开门的,自然不是她所想的人。
一位面生的微胖的大婶站在屋内。
“你找谁啊?”她问她。
“我,我找……”
姜喜支吾着,不知如何开口。
大婶觉得她怪怪的,打算把门关上。
“您等等。”
她猛然想到,自己的手机壳背后放了三百块现金。
将钱拿出来,塞进大婶的手里,姜喜问:“您知道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去哪里了吗?我是来找她们的。”
大婶捏着那三张大钞,像捏着烫手山芋。
“我不知道啊,我租这里没几个月。这屋子空很久了,没人愿意住,我图便宜搬进来的。”
姜喜呐呐道:“没人愿意住,为什么呢?”
看了看手里的钞票,又见四下无人,大婶凑上前与她耳语。
“我也是听镇上的人说的……以前,住在这家的女儿自杀,家里的老母亲也陪着跳楼了。”
“嗯。”姜喜自然是不太惊讶的:“那你这房子是跟谁租的呀?”
“这是小林的房子,小林就住那儿。”
大婶伸手一指,指向不远处那栋小屋。姜喜刚从那儿逃出来。
她扯扯嘴角:“离得真近啊,他常来吗?”
大婶搓着手里的钱:“常来,他会帮我修屋子。”
“这个小林,人怎么样?”姜喜状似不经意地一问。
把钱无负担地揣进兜里,大婶想到啥就全说了。
“特别好呢,不过,他人也挺厉害的。小林在镇上开餐馆,生意好,很招眼;他以前坐过牢,没人敢惹他。可以说,他是我们这一片的地头蛇。”
“坐过牢,地头蛇……他会欺负人吗?”姜喜不知道大婶和自己对这个词的定义是否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