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为什么?”秦僻眼睛扫过书架,有些漫不经心地说:“只能是,信教之事,牵扯甚广,估计不仅仅是府城出了事,他们背后,还有其他人。”
他回过头看向林雄:“你我都出自京城,说不定,要牵扯到更上头的家伙呢。”
林雄不太相信:“谁搞这个鬼,不要命了,前几年圣上才杀了一批信七仁教的家伙,这么快就有人敢朝这里伸手?”
秦僻没有说话,突然安静了下来。
林雄不明所以,下意识把那个手骨藏起来。
秦僻轻手轻脚地走到架子旁边,一把拎起二狗子的后脖颈,叹着气,甩了两下:“怎么不出声?”
二狗子傻笑:“我睡着了。”
林雄这才现,还有个小不点在偷听呢,气得拿手指对着他的脑门点了两下:“你啊!”
秦僻拎着二狗子出门,去找李皓,没办法,谁家的孩子就交给谁去管吧。
李皓知道二狗子听了个大概,也拿他没办法,这几天都没敢让他出门,本来就有点小抱怨。
二狗子一直想去看自己举办的比赛盛况,没想到竟然还被瞒着一件大事。
小短腿在半空中扑腾:“爹爹,快告诉我吧!”
李皓任由他在自己手里扭动,一路拎着二狗子回了院子。
“坐这儿。”他指了指板凳:“想知道什么?”
二狗子想了想:“我的花盆真的和信教有关系啊?”
简单思考一下,就知道,最近他与信教之间的联系,只能是花盆做好之后,在烧瓷的地方,遇到的那几个人了。
听林雄他们的语气,估计不会是教人向善的信仰。
李皓简单地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所以这几日才不让你出门的,等到褚老先生过来,再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二狗子点头:“我竟然有这样的运气啊。”
他有点不敢置信,自己随手做的花盆,竟然成了提供线索的重要契机。
李皓没有接他的话,神情郑重:“即便有事相问,亦不该这样偷听长辈说话。”
二狗子低下脑袋,有点小心虚。
李皓蹲下来,直视他的眼睛:“是不小心撞上的?”
二狗子点头,声音有点闷:“不是有意的。”
他也知道这样有些不太礼貌,况且这样的事,他们选择不对一个两岁多的孩子说,真的算不上不坦诚。
李皓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手掌一直放在二狗子的后背,慢慢安抚他的情绪:“古人云非礼勿听,有时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二狗子歪着脑袋,被他的话吸引了过去:“不是训诫用的吗?”
一般情况下,不都是应该,义正言辞,教训别人非礼勿听的吗?
李皓摇头:“因为要给自己留下余地,我们曦儿要做君子,自然要远离一些勿听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