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梧秋看了眼菜刀,习以为常:
“你做你的,我吃我的,河井不犯。”
傅九娘语塞,又不能真拿菜刀砍她,只能认命:
“我跟你说,以后想加菜就早点说,我这每天都是有计划的。”
金梧秋也很无奈:
“我也不想的,那两道菜你想加就加,不想加就不加,反正我看他俩今天估计都没胃口。”
傅九娘嗤笑一声:
“你倒清醒。那你躲什么?”
江南早晚都会来人,东家这么大的事说做就做,难道还怕江南那边不高兴吗?
“谁说我躲了?我是来监督你做菜的。”金梧秋煞有其事的说。
傅九娘刚想再摔一次刀,珍珠姑娘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传话:
“东家不好了,花厅里打起来了。”
金梧秋嘴里的萝卜忘了嚼,打起来了?
我天,谢映寒可是皇帝的暗卫,绝顶身手,大哥也就跟跑江湖的学过几招,对付几个小蟊贼不成问题,绝不可能是谢映寒的对手,别让人给打坏了,她没法跟父亲交代。
赶紧扔了萝卜往花厅赶去,边跑边回头对傅九娘交代:
“那俩菜不加了,东暖阁摆饭,速度!”
傅九娘觉得这东家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她自己对菜不感兴趣,倒是会使唤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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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刻钟,涌金园东暖阁。
一桌家常菜摆满了圆桌,金梧秋坐在中间,两侧坐着互看不顺眼的两只乌眼鸡。
回想媲美战场的花厅现场,能砸的都砸了,不能砸的都踢翻了,一地狼藉。
虞子青打得气喘吁吁,祁昭让得气定神闲。
金梧秋果断入场调解,这才有了现在这顿心平气和坐下来一起吃的午饭。
虞子青此时已经恢复气息,原以为小白脸是个吃软饭的花架子,没想到竟是个高手,失策。
越看他脸上的面具就越碍眼,虞子青沉声点评:
“花里胡哨,藏头露尾。”
祁昭这才想起脸上还有个面具,从容取下,露|出真容,予以反击:
“没办法,梧秋特地为我做的,据说波斯产的银纱,价值连城。谢谢梧秋。”
金梧秋尴尬一笑:“呃,不客气。”
祁昭仿佛没看见虞子青快要瞪出来的眼珠,把面具重新戴给金梧秋看,还热情的追问:
“好看吗?”
金梧秋一头的冷汗,都不敢看身旁大哥的表情,硬着头皮点了几下头:
“好看好看,你最好看。”
祁昭这才满意,将面具再次取下,放在手边把玩。
虞子青冷哼:
“梧秋从小便识人不清,眼神不好,分不清璞玉与卵石。”
这话让金梧秋听着耳热,大哥说话就说话,怎么还揭人短啊?她不就看错了一个慕容弦,还揭不过去了?
祁昭反唇相讥:
“我倒觉得她眼光比世人都好,能在万千丛中一眼便相中我。”
金梧秋能说什么,主动招呼他俩:“吃点菜吧,九娘辛辛苦苦做的,都要凉了。”
虞子青忍着怒火,抛出一个跌破人眼镜的问题:
“你究竟要多少银两才肯离开梧秋?”
金梧秋筷子上夹的菜一个没当心,掉桌上了!
她听到了什么?
偶像剧恶婆婆的专属台词,只不过在这里恶婆婆变成了大哥。
祁昭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银丝卷,气死人不偿命的说:
“我与梧秋的定情信物是二百万两,你能给多少?”
虞子青大为震惊,指着金梧秋半晌没说出话来。
祁昭却还嫌场面不够乱,添油加醋的拉着金梧秋的手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