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不大的卧室已经被翻的乱七八糟。
纪恂一会儿钻到床底下,一会儿踩着凳子摸柜顶,嘴里还叫着什么大王。
傅书行靠在门框上,看着纪恂毫无头绪的乱找,想起他爸说的话——
“只是有一些奇怪,倒不是什么大事。”
说奇怪。
可问起是什么奇怪却又避而不谈。
为什么要追问昨晚宴会上纪恂接触了哪些人,昨晚到底生了什么。
人,或者事。
总有一个出了些连高参谋长都弄不明白的问题。
“在找什么?”
背后乍然响起的声音吓了纪恂一跳,脚下一个不稳,踩着的凳子就翻了!
纪恂没摔地上。
傅书行及时的接住了他。
“有那么吓人吗?”
“当然有!你以后走路能不能出一点声音!!”
傅书行松开小向导,退开两步,双手抄兜看着纪恂:“心虚什么?”
只要心虚,音量就会不自觉的变大,虚张声势。
“……心虚?我才没有!明明就是你突然出声吓我……”纪恂躲着傅书行的视线,弯腰把凳子扶起来,又去把被褥抖平铺好,把地摊上横七竖八的衣服对折再对折放进柜子里。
傅书行轻嗤,“最强向导还怕吓?”
这要是放在一个多小时前,纪恂听到这话绝对要眉飞色舞起来,但遭受过“二次觉醒根本不存在”的打击后,他确定自己听出了傅书行语气里的嘲讽。
也是。
在傅书行眼里他就是一个傻子。
说不定那天晚上在哨兵楼,傅书行就已经这么认为了。
还有石头!!
正在圣所食堂干饭的赵展磊突然大声打了个喷嚏!
他蹭了下鼻,心想难道是纪恂恂想我了?
纪恂说:“我在认真整理房间,你突然出声我当然会被吓到。”
傅书行说:“整理?明明在翻箱倒柜找大王。”
纪恂听到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完了,被傅书行听见了。
他在门口站了多久??
纪恂叠好手里衣服刚想打岔,就听到傅书行先问:“精神体?”
纪恂心凉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