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说人话。”
“你脑子后面有个疤,好像是因为他跟别人打架的时候造成的。”陈济生说,“人肯定记你一辈子。”
他问:“所以你当时是怎么跟他认识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脑袋后面还有个疤,周然上手随手摸了下,没觉察出什么,于是又把手收回,顺带思考了下后面的问题,最后说:“忘了。”
很符合他性格的一个回答。
因为当事人忘了,话题到这里就打住。
从机场到市区,路上的人流量激增,加上还有红绿灯,大大限制了周某然的挥,车又降下来,规矩地在路上驶过。
既然已经过来一趟,他刚好顺路回一下之前住的地方。
同样不想上班多走一步路,之前住的地方就在监察处训练基地边上一条街,停车位也好找。
停好车,外面还在下雨,两个人撑着伞下车,进了小区大门。
陈济生在这边也有一套房,直接进小区,周然以业主友人a的身份跟着进去。
雨落在伞和地面上,溅起一串冰凉水花,声音连续不停,直到进了楼栋内部雨声才逐渐减小。
拿在手上的伞滴着水,两个人上电梯。电梯里安静,周然靠墙上,略微压低帽檐,没忍住打了个呵欠。
天黑了,困了。
“叮——”
楼层到,电梯停下。
一梯一户,从电梯出来后就是家大门,把已经不用的伞递给站在旁边的陈济生,周然从电梯走出,就着头顶灯光看了眼走廊。
因为已经没人住,物业没再打扫这里,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灰尘上脚印堆叠着脚印,像是有不少人来过,十分精彩。
最上面一层有深灰色的脚印。
是鞋上的水沾在灰尘上凝结出的颜色,还没干透,所以依旧存在。
今天这里有人来过。
视线略微上移,他伸出揣外套兜里的手,拿过卡在门缝里的一个米白色信封,旁边的陈济生也低头看过来。
第6o章社畜依旧
“现在的传单都整这么高级了吗?”
八百年没收过信,收得最多的就是市传单,周然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纸张。
很可惜并不是市的传单。是一张邀请函,内附一张类似于门票的东西。
邀请函打开,只看到最上一行的字,手上鸡皮疙瘩炸起,他把邀请函揉成一团,动作利落快。
旁边的陈济生转过头,只来得及看到邀请函上方的“dear”的字样。
大概能想到人看到了什么,他笑了声,把手里的门票递过,说:“你那前任看来也来过这里。”
门票是音乐会的门票,第一排的位置,看一眼就猜得到是谁的手笔。
按门口这水迹还没干的样子看,要是早一点来,说不定还能打个照面。
门票上的音乐会的地址刚好在a市,他问:“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