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也想知道他们去哪了。现在我只是实习员工,对电影院了解不多。”
李牧没有提出疑问,眼睛始终盯着影厅,抿抿嘴叹口气。我感觉他应该知道什么,只是不想说而已。
“李牧,你说去沈东学校的事,如果下个星期有时间,我们下个星期去。”
“如果没时间,那就下月初去。”
现在是七月初,这星期我得去上深沟村,月末帮二爷忙,所以只剩月中没事。
“唐齐。”李牧转头看向我,表情严肃认真,“如果我死了,某一天也出现在这里。”
“希望你不要收我的票。”
听完他的话,我真是一脸懵逼,这究竟是啥意思?这票里藏什么猫腻了?
“这票有问题?”
李牧摇头,把票箱摆好后说:“我不确定,所以让你试试。”
“我修的是端公法,死了之后没有徒弟或者是其他人给我上表做法,只能当个游师。”
“所以,我大概率有机会给你托梦。到时候你就能知道电影院,乃至整个事情的真相。”
我看着认真说话的李牧,好好的活人就在我眼前,却要谈死后规划,真是不舒服。
“我打心里希望你活着,如果不能,也希望能有个好去处。”
这是我的真实想法,但李牧却意味深长笑着,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休息时间我给他讲需要注意的事情,李牧没再问奇怪的问题。
12点准时开始清理影厅,因为时间紧,所以我打个样,教李牧应该怎么做。
一切完毕,好在没出现岔头。我和李牧下楼时,还问他影厅感觉到什么。
“唐齐,你知道什么是鬼差吗?”
他突然的问话让我意外,不过这方面知识还是了解一点的。
“黑白无常就是鬼差,我理解索命的就是鬼差,怎么了?该不会我也是鬼差吧?”
我没索人命啊,应该不会吧……
“你不是鬼差,但性质差不多,都是把死人的魂魄收集到一个地方。”
“这里怨气很深,想弄明白原因,很困难。”
李牧说完又看向影厅,我总觉得他想进去看情况,赶紧提醒别轻举妄动。
12点电影结束后,我带他进场打扫,因为有时间限制,动作特别快。
“咳咳咳……”
李牧在影厅待了不到五分钟,咳嗽特别严重,气管子都要呛出来了。
他身体虚弱得站不起身,靠在电影院座椅上没动弹。我赶紧跑去,刚要扶他,借着影厅微弱的灯光,眼睁睁瞅着李牧身体迅衰老。
他是短,在暗光灯下变得花白。开始从脑门蔓延,接着是鬓角,只剩天灵盖还有黑色。
不仅是头,肌肉和皮肤不断萎缩。我扶他胳膊,皮肤枯槁,摸着只剩骨头,轻轻一拉,皮肤和肉分开。
“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