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时间,15:o1,只过一分钟,我们就被困住,情况紧张,必须尽快逃出去。
孙涛和刘池两人用斧子猛劈栅栏,我拿打鸟的枪处理乌鸦。
我对鸟枪控制不好,连几个空炮,激怒乌鸦,它瞄准我眼睛飞来,度很快。
“嘭!”
我用鸟枪驱赶乌鸦,慌乱间扣动扳机,打碎了二楼的窗户。
本以为二楼窗户结实抗造,结果瞬间被击穿,碎片从二楼洒落,在阳光照射下返出刺眼的光。
乌鸦冲到我身后,正巧被落下的碎片刺进身体。
玻璃碎片扎进乌鸦的瞬间,黑烟肆起,弥漫整个诊所。
我看不到孙涛和刘池,大声喊他们名字也得不到回应,此时此地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倒是不害怕,只是担心他们安危。
衣服变得湿热,深红色的血从衣襟向上逐渐变成黑色,并在衣服上结块。变黑的地方特别硬,就像穿了薄塑料。
现在可能进屋是最安全的,我抱起小坛子跑进屋。屋内黑烟浓度低不少,最起码半米范围的东西我能看到了。
我试着给二爷打电话,还是响铃无人接听,这次不能指望任何人来救我了。
过下午三点,一切都会恢复,但眼前的情况应该与我拿走坛子没多大关系。
想要出去就得另想办法,等烟雾消失,应该就能出去。
就在我等着的时候,楼梯震颤,像地震,震级低。
震颤时间持续三分钟左右,期间屋内的黑烟也在轻微晃动。
随晃随消散,一楼大厅逐渐清晰,地上红色的符咒变成黑色,墙体化成灰绿,突然刮来一阵风,吹得我脊柱冰凉。
地面晃动更加厉害,感觉下面有东西要冲出来。灰绿墙体突然多出无数双手,手皆为半透明,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他们融杂在一起,层叠压着彼此,所有的手都伸向我,好像狱牢的犯人,渴望生机。
好在他们无法从墙里钻出来,要不然我势必沦为他们中的一员。
“呜呜呜。”
“我好可怜……”
“不是我,和我没关……”
“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没做……”
“……”
一时间哀嚎遍野,我听不懂他们的意思,但能感受到他们痛苦和无助。
为了避免被连累,我顺着楼梯跑上二楼。越往上走,楼体晃动越小。虽有违常理,不过我经历的本来就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东西。
二楼墙壁也是黑绿色,烟雾很少,光线特别暗,就像夜晚挡窗帘一样。
拉开窗子往外看,视野之内,一片黑雾,和瞎了没区别。
“孙涛!刘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