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
“怎么回事儿,说来听听?”
老太太精神不好我承认,但绝对不是精神病那么简单,甚至讲她说的话要比这里大部分人还要准。
赵哥又开启他的话匣子,这次还特意给我倒杯茶,可能是怕说话口渴。
“那老太太听说早年间受刺激,家里人全都没了。”
“没动迁的时候,她就神神叨叨的,也是拿个小木棍,挨家挨户敲门说人家要死了。”
“然后没几天,或者说没多久那家人就真死了。”
“后来大家都不愿意搭理她,之前看她可怜给点饭吃的邻居,也离她远远地。动迁后大家以为老太太死了,没想到也搬过来了。”
赵哥滔滔不绝讲着,大概就是老太太怎么不招人待见,又说:
“上个月,就你没来之前,差点被一个梳小辫的人揍了。”
“其实也不赖人家,那老太太上去就对那人吐口水,搁谁能乐意啊。”
“我还听说,对方看她老太太的份上就没再计较,要不然啊,非打死不可。”
赵哥说完‘咚咚咚’灌下几口水,满足打了声饱嗝。之后又提醒我注意点老太太,神经不正常,如果我非要找也行,一定不要多说话,被吐一身大黏痰想想都恶心。
我点头感谢两位大哥的提醒,接着和刘池进小区。里面安静依旧,座椅上有几个人谈论早上吃啥,还有的夸赞自家狗子懂事儿。
偶有几个稍微年轻些的大姨,兴致勃勃讨论昨天大爷死的事儿,他们口中无一不说死有余辜,确实活该。看来,大爷在这里混的不咋样,没有一个人为他悲伤。
我插话也想问问大爷的事儿,这三个大姨警惕性很高,直言不认识死者,就是随便聊聊天,他们脸上由兴奋到警惕的表情可骗不了我。
接下来我转移话题,打听老太太住的地方,大姨也表示不知道,老太太神神秘秘,想知道得自己找。
我和刘池开启找奶奶之路,说来也奇怪,平时总能遇到,等真正找的时候,还看不到了。
阳光挺毒,我俩找个背阴的地方休息。
‘呸!’
我刚坐下,就觉得脖子上有点东西,用手一摸……呕……
差点吐出来,再一回头,老太太就在身后站着。
“喂,你干啥?”
刘池也被吐了一身,我俩嫌恶心赶紧擦。
“见血了,见血了。”
“要死人的,要死人的。”
“赶走他,赶走他。”
老太太净说莫名其妙的话,我仔细听了一会儿,就是这几句翻来覆去说。难道她是在帮我?
昨天我和刘池确实见血了,她说的要死人是啥意思,谁要死?赶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