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霁月疑惑的看过去,“娘,怎么了?”
“你,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程素儿压着脸色,像是顾及什么,轻声问道。
不舒服?
詹霁月奇怪的摇头,“并无。”
“心,心口也没有感觉吗?”
程素儿压低了声音,出手握住詹霁月的手,隐约带着试探。
“娘,你这是怎么了?”
詹霁月顿时失笑,摇了摇头。
之前见了二皇子的确心口会生出奇怪的滚烫感,不过祖母说那是刺青的原因,她也询问了一些大夫,的确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过那刺青已经跟随她十多年,想要去掉不容易,所以目前只能开一些止痒的方子,平日多些运动让自身对它不再有反应。
吃了几日药,倒是好多了。
詹霁月顺手替程素儿把脉,经过这段时间的悉心照料,程素儿在庄子里受的干花毒已经清理干净。
前世娘中毒已深,她又对娘很有偏见,以至于她未能见到娘最后一面的遗憾,终于可以弥补。
程素儿瞧着詹霁月神色如常,真的没什么问题,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下来。
沈明赫喝完汤,放下手中的碗,对上程素儿担忧的眼神,上前行了一礼,“素姨。”
“明赫。”
程素儿下意识开口,很快又改了过来,“二殿下。”
詹霁月打量着程素儿和沈明赫,心底生出一抹怪异。
为什么好像娘和二殿下很熟的样子?
“素姨不必担心,霁月表妹有我看护,定然无恙!”
沈明赫温和的开口,说出的话似乎有些深意。
程素儿怔愣,瞧着他们挨着站在一起的距离,认真打量着詹霁月的脸色,见她当真没有什么反应,松了口气,脸上迸出欣喜。
“难道。。。。。二殿下,臣妇敬你一杯!”
程素儿端起一杯茶,朝沈明赫笑了,“这些年在香山每年都能收到二殿下送的礼物,有心了!”
“若是有空,多来定安侯府走动!你娘近来如何了?这些年不见,我也该向贤妃娘娘谢罪。”
比起之前的警惕,程素儿忽然对沈明赫亲近了许多。
沈明赫恭敬的回了一杯茶,面上依旧挂着宛如春风般的笑意,但语气却沉了些,“母妃近年来缠绵病榻,有恐伤及素姨,等母妃身体好些再请素姨一叙。”
程素儿遗憾的点了点头,坐回位置上,拉了拉詹霁月的衣角。
皇后已经落座,寿宴——正式开始了!
一盆盆花被放置在宴席中央,詹霁月画的那副锦绣山河图被奉为中心,宫人们端着美食挨个放置在桌子上,乐师敲响乐器,发出靡靡之音,太后优哉游哉的喂詹霁月吃肉,怀里搂着程素儿,好不快活。
“微臣
臣女
孙儿
臣妇祝太后长命百岁,寿比南山!”
望星楼的钟声响起,众人纷纷跪下,朝着太后山呼,众人捧着各自的礼物敬上,太后身后的嬷嬷忙着收礼,眼睛还要盯着太后不让她多吃,忙的额头冒汗。
“儿臣祝愿母后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万福金安!”
威严的声音伴随着爽朗的笑从远处传来,众人皆是一惊,随即调转方向,恭敬的叩首。
“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