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亲昵地拉着它的手,就好像她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时候,摆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
——高塔来电。
特权紊乱
在1917年的时候,鸽子问过哲学家一个问题:
面包什么时候才会属于我?
哲学家告诉它:
未来。
星空缓慢旋转,在人类的历史上,这一天实在平淡无奇。
在1969年的时候,“母亲”正坐在剧场,魔术师在台上变成一只黑猫。黑猫拨弄掌下的水晶台灯,折射的光线跃动在看客的手背上,凝聚成一颗有一颗的钻石。
小姐拿钻石换了一身衣服。当她走在大街上,突然的,导弹落在她的头顶。
战争开始了。
1980年那会,胜利的革命偏爱诗歌,“母亲”成为一首无韵诗出现在房间里。她脱掉衣服,观看属于资本主义的腐朽善果,诗歌也就成为最腐朽的特征。
回到永恒之美的源头,诗歌就拘束在韵律的笼子。而在一首韵律齐全的诗篇里,如果出现:爱、远方、银色、彩虹,就会变得美丽异常。如果出现诸如“罪恶”,“死亡”,韵律也会为其辩护。
“母亲”是无人愿意辩护的,作为一种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艺术,她无时无刻不在批判主义的浪潮下四分五裂,碎成战争日的水晶。
乌尔多尔在一声声的铃声中握住宝琪的双手,她抬起眼睛,手掌箍住机器两只用来活动的手腕。或许,在本就有暗示着牺牲、谎言与战争的敦促里,她也会想起死亡与罪恶的某些韵脚。
可能,“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并不是一个谎言。
最后,她松开手。
“您好。”宝琪接过电话,而听筒的另一边是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你是乌尔多尔的侍女吗?请将电话交给她。”
在领袖夫人的示意下,宝琪说:“我是她的孩子。”
在3712年的春季,又一只黑猫跳到台上,它变成一位魔术师。
这时候,乌尔多尔接过听筒,她说:“是的,妈妈,她叫宝琪我为什么要骗你呢?你看过照片了吧,这是我给你的惊喜。”
“她很漂亮,脸型像我,眼睛像爸爸。”
听筒另一侧的女人的声音变得结结巴巴,接着,威廉·卡略多拿走她的听筒,他喊出自己女儿的名字:
“乌尔多尔”
宝琪看见,夫人的神色似乎凝固在脸上。过了一会,她的嘴唇不断下撇,手又牵住宝琪的手。她说:“是你啊。”
那种冷漠更甚于仇敌。
宝琪好奇地看向夫人的脸,看着她因为怨恨而变得空洞的眼睛。t
母亲拿走听筒,用一种哽咽又欣慰的语气对女儿说:“听着,好孩子,是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