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日深夜,井田韶年又做梦了,也不知道远古的人类方神明到底想说什么,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神明为什么爱人?”
“人,再回答你之前,你能否告诉我,人类为什么存在?”
默默观看这一切的井田韶年怔住……
霓虹东京都夜,港区。
《东京女子图鉴》中曾这样描绘这里的人:在港区的人似乎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会形成自己的小团体,结婚港区人也只找港区人。
无它,作为东京都仅二的港湾地带,在东京湾旁边的港区就是东京区域有钱有身份人住的地方。
就连驻霓虹霉菌也喜欢这个地方,住在旁边。
田中空和佐佐木希逛了有名的庆应私塾和明治大学,然后去了地标性建筑的东京都塔。
两人没有买票,靠着咒术的遮掩,偷偷飞上去的。
这个建议是佐佐木希提的,而且她没有用田中空的力量,是自己摇摇晃晃地飞上塔顶的。
田中空觉得很有趣,于是欣然接受。
塔顶的风很大,佐佐木希还是被卡在法力瓶颈,可会的咒术已经近百了,虽然这里有某人给的权限。
凛冽的风吹到两人身前,变得温驯轻柔,佐佐木希得意的回头,“空,你看!”
田中空装模作样的往女朋友身后躲,像极了全靠女友保护的软饭男。
“真好,这样有你的每一天。”
把男朋友两只手拉到身前,让他从背后抱住自己,佐佐木希看着风景的眼神都是幸福。
田中空闻着爱人的香,怀里心里满满的温暖满足,随意想到。
“华夏有一句形容情侣的诗词,很符合你我对爱情看法,要听嘛?”
“什么什么?”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一起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
将女友转过身,凝望着她动情的双眼,田中空在繁华的夜景中,平静,但无人可挡的坚定说道,“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我爱你,往后余生都有你,也都交给你。”
佐佐木希伸手揽过田中空的脖子,眼中已蓄满动情的波光,语气迷离,“我也一样。”
……
“嗯?”
佐佐木希睁开眼睛,不满又疑惑的看着田中空。
田中空平静的指了指脚下一处,“好像有人自杀。”
……
中村下世睁开眼睛,预想中的撞击和痛苦并没有来临。回过头,一对年轻的男女正看着他,非常的年轻,看外貌,还是高中生的程度。
稍微思考了下,明白自己应该是被对方救下,他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放松,又忍不住苦笑。
“谢谢你们,不过你们以为这是在救我嘛?”
真羡慕这样年轻的人,还有着梦想,热忱,与善良。
霓虹是一个人情冷漠的国度,或许不至于这么说,但这个国家的社会环境秉承一个“不要给他人添麻烦”的要点。
即你可以自杀,但最好自己在家割腕或者喝安眠药。卧轨,跳楼之类会给他人造成麻烦的自杀人,会被指责没有公德心,被批判成有罪。
这样的环境自然有其独特的国情在此,霓虹从小学开始就推崇集体制,驯化人成为社会的齿轮。小学生背着大书包时,就被要求在电车上互相搀扶(霓虹没有给小孩让座的社会认知,还要求孩子不能坐,应该让给工作劳累的大人),并且小学学习内容很少,学习的是社会规则以及如何遵守这些规则。
这样的教育一直持续到进去社会,除了必要条件,公司招人会着重先看你在学校的集体经历,有没有为集体做贡献。那些在初中高中加入奇怪社会或者回家部的人,其实出社会后就低人一等了。
霓虹社会通常的终生雇佣制,这个制度的一个特征就是,无论你如何优秀,你都无法跳级升职,刚入职的职员你上班就要给上司拎包,上司下班要你陪酒你绝对不能不去,直到你的课长升职了,你才有可能去做原来上司的课长职位。
要的就是服从和听话!
别看霓虹电视剧里经常出现“下克上”,但就是缺什么才渴望什么。不能服从的人,再精英都会被霓虹社会整体所排斥,霓虹人可以说一生都在被他们的国家社会环境驯化。
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对,中村下世连忙低头道歉。
“抱歉,是我失礼了,给两位添了麻烦。只是,大叔我真的不觉得你们应该救我的,我是一个失败的人,已经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