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时霁瑜错身而过时,宋矜看见了他眸中的诧异和焦急。
他诧异什么呢?
不是他不想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宋矜推着购物车往前走,她能感受到身后有道目光一直追着她。
直到宋瓷的呼痛声传来:“霁瑜,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别害怕,我带你去医院!”
下一瞬,宋矜就觉察,那紧着她的目光消失了。
她回过头去,时霁瑜和宋瓷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那个孤零零的购物车,和她一样被忽视地丢在原地。
宋矜自嘲笑了笑推着购物车去结账,然后又提着两大袋的东西,到夜风中打车。
回到家,她做了三菜一汤端上桌。
或许是一个人吃饭太过孤单,她才吃了几筷子就没了胃口,浑身又冷又热,像是感冒了。
宋矜放下筷子,到房间倒头就睡。
昏昏沉沉间,时霁瑜回来了。
他冰冷干燥的手贴在她的额头上:“怎么发烧了?”
温柔又深情的声音让宋矜恍惚一瞬,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袖。
“你回来了,你不是陪宋瓷去医院了吗?”
时霁瑜从床头的药箱里找出退烧药,又给宋矜倒了杯温水,喂到她的唇边:“我只是送她过去,不是陪。”
“乖,把药吃了,吃了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或许是被他的贴心和娇宠影响,宋矜难得示弱:“不要,我不想吃药。”
她怀着孕,不能随便吃药。
她下意识抚摸了小腹,想着时霁瑜要是现在问她为什么不喝。
她就和他坦白,他们已经有了小宝宝。
不知道是下意识对她忽略,还是其他的原因。
时霁瑜只冷了神色抽出被她握着的手,将药放在床头:“作为医生,你应该比其他人更加明白什么叫讳疾忌医。”
一句话,又将宋矜那一点点期盼全砸碎。
她很想问问时霁瑜,他对宋瓷也这样冷漠吗?
但最后,她只是苦笑着勾起唇角:“时霁瑜,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医生。”
宋矜一向柔和,从没这样和时霁瑜顶过嘴。
以至于时霁瑜愣在原地许久,才想起什么似的回过神来:“你在怪我今天没陪你去吃饭?”
宋矜喉头发哽,话还在喉间。
时霁瑜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看了一眼,离开卧室去接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