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看着他那清澈又愚蠢的眼神,我想骂人,都不好意思。
我压了压火气,“算了,我自己给张总打电话。”
钟雨也看出来我的无语了,他胆战心惊的跟我道歉:“对不起,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的状态好像是:人在这里,但头里面没有脑子。
你说的话,我每个字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不太知道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有听,但没有懂,是吗?”我问。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他跟小鸡啄米似的,不断点着头。
我也没打算去帮他寻找愚蠢的原因。
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避免自我感动。
在我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国内也爆出一个惊天大雷:三鹿毒奶粉事件。
新加坡报纸连续好几天的头版头条。
我在带工人体检时,路上遇见了白志高,他正走在准备去上班的路上。
别问为什么会遇见,新加坡就这么小。
好久没见,聊了几句。
他也放弃了读书,拿着学生签证,在非法打工,不然就吃不上饭了。
他还是那么兴奋:“三合,你知道为什么三鹿的事情,新加坡连续这么多天的头版吗?”
除了聊聊彼此的近况,最好的话题大概就是热点新闻了。
“嗯……因为这件事影响比较大可能。”我道。
“你个瓜娃子!一点政治觉悟都没有!”他激动的嗓音又劈岔儿了,“这是资本主义趁机对社会主义的抹黑!”
“……”
我确实没有这么高的觉悟。
我只想着自己好好工作,工人好好工作,雇主到点儿就把该工资给工人了,就挺好的。
对得起两头的客户,也对得起我自己,我就挺满足了。
我管不了资本主义的“恶劣”行为。
四川菜馆的于老板给我打来电话:“王先生,你今天早晨送过来的工人周燕,你还是带回去吧,我用不了,我怕是要被她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