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宋玉卿看她的脸色不太好,又加上刚刚和贺靳寒之间闹得似乎很不愉快。
“我只是关心你的身体!”她拍了拍她的肩,伸手端起碗递给她,“把甜汤喝了,早点休息。”
纪遥遥喝了两口,便没了胃口,起身回了房间,洗了澡,换了睡衣,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没了睡意。
她坐在阳台处的藤椅里,双手环抱着身子,却仍旧觉得冷。
十年了。
她十七岁爱上他,二十岁不顾性命救他,二十四岁成为他的妻子。
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十年,她都耗在了贺靳寒一个人身上。
她能给的,不能给的,全都给了他一个人。
她总以为只要她再坚持下,他心里的怨总会消散些的,总会知道当年的事,总会……待她好。
现在看来,都不过是她一厢情愿。
月光透过窗户照耀进来,落了一地的银辉。
纪遥遥抬头看挂在墙壁上的钟表,已经快一点了,起身离开卧室,往书房走去。
在书房最里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份文件。
粗黑的大字在白炽灯下显得格外刺目。
股权让渡书。
这是当年她嫁给贺靳寒的时候,贺爷爷给她的嫁妆,贺氏百分之五的股权。
贺靳寒和婆婆黎婉华都不知道。
虽然不多,可在重要的时候还是可以发挥重要的作用。
比如,如今的贺氏虽然在贺靳寒的掌控中,可他的二叔却不是个好东西,包括他那堂弟,一直都觉得老爷子对大房太过偏袒,所以对贺靳寒也是嘴服心不服。
总在找机会想要夺回掌权人的位置。
他手里好像有贺氏百分之十五的股权。
如果加上……
纪遥遥坐在书桌前,缓缓闭上眼睛。
她不想爱,也不爱他了,可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和贺二叔合作。
【大概是无聊,找不到比折磨你,看你崩溃,看你发疯更让我感兴趣的事。】
“贺靳寒,为什么非要逼我?”
纪遥遥捏住纸张的指骨泛白,眼底沁出一抹寒凉。
第二天一早。
纪遥遥起床洗漱完,吃了早餐,就和宋玉卿去了医院,正巧碰见医生巡房。
等检查完,医生对她们说,纪文耀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再观察几天,如果没有什么大碍,就可以回家休养,纪遥遥高兴极了。
陪着纪文耀聊了一上午,吃了午餐才离开。
“文耀,遥遥是不是受过什么伤?”纪遥遥前脚刚走,宋玉卿后脚就问道。
“怎么?她是不是心脏又疼了?”纪文耀紧张的问道。
宋玉卿连忙掩饰道,“没有,就觉得她身体好像不太好,可我记得小时候,她身体很健康啊!”
纪文耀轻叹,“她二十岁那年曾受过重伤,被钢筋从后背刺穿,伤到了心脏。”
宋玉卿手猛地一颤,嗓音沙哑,“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交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