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如此的无助与羞辱。
还有阿瑶…
他只是想和她说句话而已,若不是沈夫人不顾亲戚之间的颜面,不肯给他入府相见的机会,他又怎么会出此下策。
她为什么要摆出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阿瑶素来温柔,性子软,有爱心,她不应该对他那么冷漠。
一定是那马车上的人,在阿瑶耳边说了他的坏话,才让阿瑶对他如此冷淡,都是那个人的错!
想到这里,凌轩澈的恨意更浓了。
听到凌轩澈的吩咐,钟叔连忙答应:“是。”
在寻回少主,准确的说是少主主动找到他们后,他就没见过少主如此模样的,他情愿少主大发脾气,也比现在这似笑非笑的样子要强。
凌轩澈继续把玩着手中的剑,想象着将此剑刺入那人心口时的样子。
他恨自己的这副身体,若这副身体有他前世的实力,他也不至于在今日被人弄的这般毫无还手之力。
“砚清呢?”
钟叔答道:“在院子外面候着呢。”
“让他进来。”
砚清战战兢兢跟着一壮年男子身后进了院子,他一路都低着头,不敢看周围,等到了地方,看到凌轩澈手中拿着长剑,他顿时吓得脸都白了,不等凌轩澈说话,他就先跪了下来,疯狂磕头:“少爷,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凌轩澈依旧凝视着手中的剑,声音轻柔:“你有何错?”
砚清声音发抖,缩成一团:“我,我不该……”
他不该将沈小姐的动向告诉少爷,如果不是他告诉了少爷,少爷今日就不会去拦那马车,如果不拦那马车,少爷也就不会受辱,所以都怪他,可是他有什么错呢,他只是想完成少爷安排的工作,好好在少爷面前表现,获得少爷的原谅罢了。
砚清嚎啕大哭起来:“……少爷,求您,求您不要杀我,我一定好好为少爷做事。”
凌轩澈面色不喜不悲,就如一尊没有情感的雕塑,他将砚清的恐惧尽收眼底,看着砚清脸色越来越白,缩成一团,这才道:“将你今日所见之事,从头至尾再叙述一遍,每一个细微之处都不可遗漏。”
砚清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凌轩澈说了什么,如蒙大赦:“谢公子开恩,谢公子开恩。”
血顺着砚清的额角往下流,可是他却不敢擦。
“今日一早,我就守在沈家门口,看着沈小姐出了门。她出门后,马车在内城外城绕了好几圈,东走走,西看看,在城内转悠很久,沈小姐才去了外城,进了一个小院子,那小院子附近有人守着,我没敢靠近,只敢在巷子口呆着,盯着沈家马车的动向。”
“沈家的马车,一直在院子外停着,所以我想,沈小姐肯定没走,到了傍晚时分,沈家马车从巷子里出来,紧紧跟在另外一辆马车后面,我就猜,沈小姐应该是在前面一辆马车上,然后就赶紧找了两个乞儿给您报信了。”
凌轩澈眉头微皱,对于砚清的这回答很不满意。
跟踪了一整天,砚清除了知道阿瑶去了某个地方外,对阿瑶见了谁,做了什么,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