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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的?”
“放学路上被车撞了,张叔赶过去的时候,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宣布抢救无效。”
20、像狗一样
烤炉底部的炭火发出滋滋的燃烧声,偶尔蹦出了一些忽明忽暗的火星,在空中熄灭后变成灰烬飘走。
听这些事的时候纪星泽心里没什么波澜,但是又不想他觉得自己冷血,得维持住自己的人设啊,想着表情也变得有些遗憾。
“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他一定很伤心吧。”纪星泽想了一个更确切的词,“伤心这个词可能太轻了,他很崩溃吧。”
“嗯,但他更后悔。”
覃遇之所以这么了解,是因为放学时他亲眼目睹了发生之后的一切,路口围了一群人,跑过去才认出那是张叔的儿子倒在血泊中,也是他第一时间跟着去了医院。
覃遇想到当时张叔听到儿子去世消息的状态,完全出于崩溃状态,泣不成声的一直扇自己巴掌。
覃遇继续说:“因为忙着看店,没时间去接孩子,每天都是自己回家,谁能想到那天就出事了。”
“那他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和纪云宣一样,不过纪云宣显然比他更糟糕,冷漠无情根本就不配当一个父亲。
“也不能这么说。”覃遇知道他们家的情况,“忙来忙去也只是为了多赚点钱给孩子,谁也不希望发生那种事情。”
“我倒觉得都是借口。”纪星泽不以为然的轻嗤了一声,“就是不在乎而已。”
肉烤的差不多,覃遇正琢磨着把调料瓶的包装打开,撕开塑料的声音有些大,没听到那一声轻嗤,只是诧异他会这么想。
纪星泽没抬头就好像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学起覃遇刚刚的动作,把自己面前的几串肉翻了个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毕竟咱们不是当事人,不说这些了。”
覃遇发现他的想法有时候很偏激,明明有各种好的可能,但他就觉得是最差的那一种。
也觉得不应该再继续说这些事情,及时止住。帮忙撒了一点调味料,还担心他有没有忌口,撒之前都会问他吃不吃。
“都可以。”
覃遇想到早上的一碗米线他也就只吃了一点,“但我看你早上吃的很少。”
“早上胃口不太好。”
实际上他胃口一直很差,嘴上说对吃的都不挑,没喜欢的也没讨厌的,吃饭对他来说只是为了活着充饥而已。
究其根本也是因为楚斯然。
周念去世不久,纪云宣就跟楚斯然在一起了,准确来说是没去世前,他们就偷偷搞到一起,只不过那时候他不知道。
楚斯然刚刚住进来的时候,纪星泽其实很开心,单纯的以为她是个好人,也确实像周念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只不过这样的日子很短暂。
那段时间,纪云宣长期在国外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