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中的周清和本来有些恹恹,可被出去玩调起了欢快的心思,挽着沈晏知就准备出门。
临行前还不忘礼貌的邀请傅嵊同行。
傅嵊收到了沈晏知的眼刀,赶紧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还有事,你们玩吧!”
他哪里敢跟着,瞧着这个架势,敢跟上去,恐怕要被沈晏知用眼刀剜死的。
周清和出门之前反复确认衣服和包里都放了充足的药量,并且在保温杯里盛好热水,没想到的是,人还没出门,就被沈晏知按着喝了一大碗苦药。
“唔……沈晏知!我从小到大感冒都不用吃药的!”
她皱巴着一张小脸,又灌了小半杯热水,才不满的瞪向沈晏知。
男人眯了眯眼,含笑捏了捏小姑娘的脸颊,“嗯,林旌跟我说过。”
周清和撇嘴,不高兴的嘟囔着:“真苦。”
她挽着沈晏知的手臂出门,突然想起什么:“你经常也喝这样的苦药?”
男人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绅士的打开车门,护着周清和坐进去,自己则走到另一边上车。
“今天去室内逛,实在不舒服的话就说,咱们回去。”
周清和点点头,脑袋还是有些晕。
男人侧头,仔细替她理好乱掉的丝,冰凉的大手握着她的手,两枚银色的对戒映入眼帘,格外相衬。
周清和突然笑起来。
“格朗斯的封山之作,翻译过来叫做永世纠缠的爱,沈晏知,那老头脾气古怪的很,又不爱财,你是怎么支使动他的?”
珠宝设计行业的老前辈,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多多少少都有些古怪脾气的。
两人的对戒中间有一段纠成波浪的纹饰,灵巧又精致,内侧是两人姓氏的字母缩写,以独特的手法环于一起,尾呼应,同样预示着一生一世的纠缠。
沈晏知闻言,轻嗤一声:“有你说的那么难吗?”
周清和见他不信,当即低呼起来:“我曾经亲眼瞧着那老头怼了评委,怒斥其包藏私心,有损艺术——”
正因为其耿直不屈的性格,所以但凡邀请他的赛会,都得把评委席的其他人清理清理,生怕出什么乱子,砸了自家场子。
“哦,”男人点点头,阖眼放松身体,靠着座椅休息:“有所耳闻。”
周清和按捺不住好奇,非凑上来问个清楚:“那你到底是怎么请动他的?”
“喂……沈晏知!你倒是说话啊!”
男人阖眼,头微仰着靠在座椅上,脸色是一贯的苍白,他鼻骨很高,轮廓分明,侧面看尤其明显,连下颌骨的弧度都优雅的不得了,皮肉覆于其上,仍旧精致好看。
周清和目光往下一移,就忍不住吞咽起口水。
连颈子的喉结都这么——
行动比想法更加真实,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啃了上去。
哦不,是亲。
沈晏知本来没想着搭理她,按着惯例,她喋喋不休一阵,寻不出答案就作罢了,结果这一回,脖子一软,突然覆上什么。
他额角直跳着落下前后隔板,抬手捏住周清和后颈,倒抽了一口凉气,“你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得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