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做的陵江菜很地道,你应该会喜欢。”
说完上前轻轻按了一下门铃,很快门从里面被打开,简叙白跟开门的人说了什么,然后对方便笑着邀请他们进去。
苏知栀跟在简叙白身后往里面走,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是整个庭院也在夜晚的衬托下也显得更加静谧安逸。
对方将两人带到楼上的一间包间里,又客气的寒暄了几句,随后便关上门出去,只留下苏知栀和简叙白两个人。
“这家餐厅老板是我的一个朋友。”简叙白解释道,“他们日常也是只招待会员。”
苏知栀点点头,但也没有很在意这些事情。
其实去哪里吃饭吃什么,现在对她来说,都提不起任何的兴趣,满脑子都是刚才程言澈打来的电话。
很快服务员将一道道精致的菜送了进来,简叙白能看出来苏知栀不是很开心,从刚才挂断电话开始,她都没怎么说话。
他将自己面前那道苏知栀喜欢的菜朝着她那边推了推,沉声问:“跟你哥哥闹别扭了?”
苏知栀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但还是平静地回答道:“没有,我们挺好的。”
简叙白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孩,没什么表情,但刚才苏知栀眼神里那一闪而过的难过还是被他看到,隐隐有些心痛。
话也跟着脱口而出:“你就这么喜欢你哥哥吗?”
苏知栀猛然抬头,吃惊地看着简叙白,她一直觉得自己对程言澈的喜欢隐藏的很深,她不知道简叙白是怎么看出来的。
同时还多了一丝惶恐不安,既然简叙白知道,那程言澈呢?
简叙白看到苏知栀的惊讶,浅浅笑了一下:“你放心,我没跟任何人说过,包括你哥哥。”
苏知栀垂下眼,说话的声音极小:“你怎么会知道?”
简叙白顿了下,好像他不太想要回忆从前那些事情,但还是说了,只是语气淡淡的:“你成人礼的那天晚上,我去找你哥哥房间找他的时候不小心听到的。”
简叙白的话让苏知栀一下子想起来了。
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程家给她办了一场成人礼,也请了不少的好友来参加。
那天晚上程言澈喝多了,她扶着他回房间休息,也是那晚,她看着熟睡的程言澈,第一次在他面前表露了自己的喜欢。
当时的苏知栀觉得,程言澈都喝得不省人事了,肯定也不会听到她说的那些话,可没想到,却被门外来找程言澈的简叙白听到了。
“叙白哥哥,陵江有一处很有名的海滩,你应该知道吧。”
简叙白不知道苏知栀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
苏知栀继续说:“七岁那年我跟家里人去海边,那个时候年纪小胆子也大,趁爸妈不注意自己在岸边踩着水玩,一个浪打过来我没有站稳,海水直接就淹没了我。”
“那种窒息感我到现在都忘不掉,我拼命挣扎,可是怎么也喊不出声,就在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突然有只手拽住了我,但我当时整个人又害怕又慌乱,挣扎中不小心拽掉了对方脖子上的一枚玉佛。”
听到这,简叙白瞳孔一阵,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苏知栀,脑海中有些模糊的记忆慢慢变清晰。
“所以是谁救了你?”
苏知栀看着简叙白,眼睛里充满了难过。
“我当时被呛了很多水,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救上岸的,当然也不知道是谁救了我,我在医院醒来之后爸妈说救我的人早就走了,他们也不知道是谁,留在我这里的只有当时手里紧紧抓着的那枚玉佛。”
“后来去了程家,有一次我看到了他小时候的全家福,他脖子上戴着的……就是那枚玉佛。”
简叙白似乎听明白了:“所以你觉得当时救你的人是程言澈?”
“不是觉得。”苏知栀摇了摇头,“就是他。”
简叙白:“你怎么就能确定那是程言澈的?”
“那枚玉佛无论从做工还是材质上看,都不是一般的物品,不太可能有相同的第二枚,而且我有问过妈妈关于那枚玉佛的事情,妈妈说他的玉佛之前在陵江不小心丢了。”
“那你有问过程言澈关于救你的事情吗?”
苏知栀垂眸摇了摇头。
当时的苏知栀在知道是程言澈救了她之后,渐渐才发觉到自己对他好像不单单只是妹妹对哥哥的感情,但她也不敢去跟程言澈表明。
“所以,你是因为他救了你,你才喜欢的他吗?”
“是但好像也不是,爸妈都很忙,程家经常就我们两个人在,他虽然表面冷冷的,但其实对我很好。”
坐在对面的简叙白侧头缓缓看向窗外,压抑了很久情绪才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吃饭吧,菜都要凉了,我去下洗手间。”
简叙白起身,路过苏知栀的时候却被她拉住了衣袖,她坐着没有动,只是抬头看着他。
眼眶里还有泪水在打转:“叙白哥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应该喜欢他?”
简叙白有些心疼,他抬手,指背轻轻拭去苏知栀一瞬间滑落的眼泪。
“没有,但他不值得你这么喜欢。”
摩天轮【修】
听着简叙白的话,苏知栀突然鼻头一酸。
她以为以他跟程言澈的交情,怎么也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可没想到他说的不是她不应该,而是程言澈不配拥有她的那份喜欢。
“好了,别哭了,快吃吧。”简叙白语气温柔,“吃完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简叙白就出了房间,过了半天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