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姐问:“你之前不是挺喜欢他吗,还专门让我留着他的包间号,怎么跟着出去一趟就不愿意了,他本钱看着足啊,难不成有什么癖好?”
alluring的“公主”挣钱主要来自于客人为她们消费的酒水提成,至于结束后二者怎么样,不在酒吧的干涉范围内,他们也不管。
但客人要是有什么虐待或强制性侮辱的行为,酒吧也不会坐视不理,任由姑娘们被欺负。alluring背后老板势力庞大,黑白双吃,多年来还没有敢不给面子的。
“没有。”云遥偏头看她,讨好又撒娇地笑一笑。
朱朱娇俏抿唇,轻推一下云遥笑话她,“我的姐啊,你还不知道她嘛,睡完就不喜欢,最无情了,刚才还跟我打听萧家四爷呢。”
云遥脸颊羞红,捂住朱朱的嘴,作势就要打她,被朱朱笑着躲过去,理直气壮问:“我还说错了不成?”
姚姐无奈摇头,“你呀你……最后一趟,你赶紧找个好理由。”
“知道啦姐。”
姚姐出去后,朱朱好奇问:“潇哥怎么了?床上有什么奇怪癖好?”
“没什么癖好,你出去帮我看看,等潇哥走了给我说一声,我也回家了。”
“真没有?”
“哎呀你快去吧。”云遥不耐推她。
没多久收到朱朱消息,说潇哥的包间已经散场。云遥拉开写有自己名字的专属衣柜,长款防晒衣套在身上,像冬天的大袄,罩到膝盖。
戴上帽子,双手揣兜,低着头出酒吧。
夜是深夜,街上的灯光比头顶的繁星还要密集耀眼——这就是大城市的不夜城。
云遥静静望着长街尽头。
两年了,偶尔还是会恍惚一下。
一种误入他人家里的陌生和不安稳。
她站了一会儿,正准备走,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着急的,含怒的男声:“瑶瑶!”
第02章少年
云遥先回头,看清是谁,再带动肩膀往后转,但并没有转成功,脚下突然踉跄,脑袋无力地径直下垂。
潇哥一扫怒气,焦急飞奔过来,捞起她柔软无力的腰肢,掐着下巴问:“你怎么了?”
“肚子疼……”云遥眉头紧紧皱起,抓着不断翻滚绞痛的小腹,“疼……”
“我送你去医院。”
“不行……”
云遥拦住他的手,面上闪过尴尬和羞愧,苍白的脸颊也隐隐泛红,支支吾吾说:“……没钱。”
“哎呀,这种时候就别想这个了。”
潇哥将她抱到车上,跑车嗡鸣一声,如箭一样发射出去。
去的是家私立医院。
妇科检查一遍,说是痛经,医生开了点中药。
云遥按着肚子窝在椅子上,潇哥问她:“家里有人照顾你吗?”
“没有,我自己住。”
“今晚就在医院住下吧,我去给你办住院手续。”
“……麻烦了。”
“有什么麻烦的。”
潇哥开病房,云遥却没住进去,捂着肚子往外走,被他拦住胳膊,“你干嘛去?”
“我去买姨妈巾……”这话似是烫嘴,烫的她脸颊微红。
男人朗笑一声,食指拨她软乎乎的脸颊,“你哪儿我没见过,你那我也用过,有什么可害羞的。”
云遥抿抿唇瓣,羞赧地低着头。
男人将她抱到床上,“歇着吧,我去给你买,用什么样儿的?”
“480毫米的,什么牌子都可以。谢谢潇哥,你人真好。”
姨妈巾送回来他就走了,云遥没睡,走到大厅,后墙贴满了本院医生的名片,左上角第一个就是院长,叫萧郑息。
隔天早上,云遥坐在病床上喝潇哥买过来的粥,听见敲门声。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推门进来。
潇哥看见男人,立刻站起来,拘谨地叫人:“四哥。”
潇哥起身后,云遥视野获得自由,看清男人长相,比较柔和的五官和脸型,神情却是孤傲冷漠。
她偏头,朝他微微一笑,唇角轻轻勾起,眼珠慢悠悠勾转,望着不动。
她知道怎样调动自己的面部表情,会呈现出最想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