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誰知追不到兩日,他主動過我,同我講冧(喜歡)我喔。」
蘇早晴:「那不好嗎?」
鍾妍掰開蛋卷鐵盒,從裡面拿出瓶雙飛人遞給蘇早晴:「喜歡我的,有什麼意思啊?不理我,才有意思嘛。」
「……」
蘇早晴噎住,懷疑她性單戀。
雙飛人塗到皮膚上清清涼涼,很止癢。
蘇早晴想到什麼,又問:「你來廣州,你阿媽同意?」
鍾妍和家裡的矛盾挺大的,蘇早晴聽她訴過苦。
鍾妍擺擺手:「廣佛同市,又不遠,我周末多回去就得了。」
她從冰箱拿兩瓶泰奇八寶粥當早餐:「算了,聊返正經事,你來廣州只顧工作,還沒怎麼玩吧,等下我請你出街玩。」
蘇早晴:「我沒換衣服。」
雖然昨晚是洗了澡出門,但在酒吧里轉一圈,總覺得衣服上有酒味。
鍾妍又開始翻東西:「我拿條裙給你,你身材正,穿什麼都好看。」
收拾完,準備要出去。
蘇早晴看見她堆在門口的畫冊,蹲下去拎起來看:「阿妍,你畫冊怎麼扔門口。」
「這不是剛搬嗎?東西多,就丟些累贅的。」
「畫冊你怎麼捨得。」
鍾妍瞟一眼,眸底黯淡:「不畫了。」
鍾妍和蘇早晴大學住對床,感情一直很好,對她的事情清楚。
鍾妍從大學起開始學畫漫畫,畢業後憑一腔熱血在家全職畫畫,可惜畫了兩年,訂閱收益不到三千。
蘇早晴撣了下上面的灰:「那也別丟啊,以後想起來再畫也行。」
「沒事,」鍾妍一副不大所謂的樣子:「以後都不畫了。」
鍾妍裝沒事人,但蘇早晴看得出來她低氣壓。
漫畫家這個夢想,於鍾妍來說,是聖經里的窄門,也是馬克思里所說崎嶇的小路。[1]
不隨大眾,也不好實現。
「後生女,你才幾歲就斷定以後,」蘇早晴學著她的語氣。
她一本本撿起來:「你還年輕,先走寬廣的大道,等以後有能力了,再走獨木橋也不晚。」[2]
多年摯友,就有這樣一個好處,哪怕你說得句不成篇,也能明白意思。
一向不正形的人,眼眶有點熱,鍾妍揉了下眼:「你怎麼回事,突然文化起來。」
「社畜是這樣的,白天嘻嘻哈哈,晚上心靈雞湯。」
蘇早晴給她放回家裡,朝她揚個笑:「你能聽進去才好。」
兩人出門,先去越秀公園逛。
五羊雕塑下好多遊客拍照,鍾妍推蘇早晴過去,像模像樣給她拍了幾張,隔壁有南越王墓,蘇早晴對這個感興,拉著鍾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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