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诺一愣,探头张望了一下。
隔壁桌的老师看见他,朝他招呼:“温诺?你来找关老师的吗?”
学艺术的人都对美丽的事物有天然的好感。
温诺长得好,性格乖,家世也好,在系里很出名,所有老师都很眼熟他。
温诺走过去:“是呀,请问关老师去哪儿了呢,我是来交参展提名和荐语的,时间不是快截止了吗。”
那位老师乐呵呵道:“你们关老师被一个学生叫走了,好像让他给他做指导呢,一时半会估计回不来,你把东西先放我这吧,等他回来我就转交给他。”
温诺谢过他,道:“不了吧,谢谢老师,那我明天再来一趟,麻烦您帮我跟关老师说一声。”
这种事情还是马虎不得,不亲手交到负责老师的手上温诺不安心。
“没问题。”
温诺从办公楼出来,看了下时间,干脆回了宿舍继续画画。
暮色四合时分,温诺才放下了鲜艳泥泞的调色板,伸了个懒腰,在原地松了松坐得酸的身子骨。
室友下午也回来了。
今天他们都挺忙的,两人默契地互不打扰,各干各的正事。
但现在温诺已经做完了自己的事情,就要去烦室友了。作精男友嘛,都是这样的,太照顾别人的感受就不叫作精了。
“叩叩”。
温诺敲响了室友的卧室房门,不太高兴:“哥哥,你在做什么呢?”
室友最近总是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知道干什么,都不怎么在客厅看书了,感觉确实是有些疏远他了。
事情如自己所愿,温诺也没觉得很开心,反而感觉胸口闷闷的,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门没锁,请进。”
室友冷沉的嗓音从屋内传出来。
温诺转动门把,走了进去。
只见应离坐在桌前,电脑开着,还开了一沾小台灯,桌面上收拾得很干净。
有种小学生写作业不认真被妈妈突击检查而营造出来的过分整洁的假象。
温诺狐疑地走过去,不肯放过这么好的作精机会:“你在干嘛呢,怎么鬼鬼祟祟的,不会是在跟别人聊天吧?”
室友掀起狭长深邃的眼眸,淡声:“没有。”
事实上,他今天回来之后把那个心理医生给自己的详细问卷给做了,传过去之后,两人还线上交流了一番。
谈完之后,应离就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个医生是个庸医。
居然说他可能并不是直男,亦或者他本身欲望就很强烈,所以很容易被挑起。
然后给出的建议是,要么跟他的室友暂时保持距离,先试着控制一下欲望。
要么跟室友协商一下,让室友多跟他探寻身体的奥秘……说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让室友打开他的潘多拉魔盒,直面问题的根源,或许困境能迎刃而解。
他都说了他对男人的身体不行了,要是探寻奥秘的时候自己表现很差,温诺不要他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