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我不想哭。”
没什麽好哭的。
不就是爸妈接连出事,一个坐牢一个卧病;不就是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真的有坏到这个地步,不遗余力地打压她;不就是真的没过一个孩子。
没什麽好哭的。
她只是对沈素钦说:“又让你看了一出笑话。”
沈素钦也是摇头而已。
到了公寓,楼藏月、闻延舟、沈素钦和白柚,四人都在客厅。
客厅平时不觉得小,这会多了这些人,楼藏月觉得逼仄至极。
乔西西跑进房间,拉开抽屉,各种翻找。
她记得自己当时就夹在一个本子里,本子就放在这个抽屉。
可现在,却怎麽都找不到。
扯平
“……”
乔西西面无人色地从房间走出来,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把那张纸条,夹在一个本子里,但是那个本子我突然找不到了。”
这一句话,让本就荒唐的事件,变得更加可笑。
沈素钦蹙眉低头去看楼藏月,楼藏月只是扯了一下嘴角,没什麽心情,同样没表情的还有闻延舟。
乔西西急切地想要证明那个本子真的存在,不是她虚构的:“月月,你知道我那个蓝色的本子的,封面写着我的名字,你还笑过我说跟读书时候一样,在自己每个本子上写名字,你记得吗?”
楼藏月知道那个本子。
但她们各自一个房间,她平时不会去乔西西的房间,也不知道她那个本子在哪里。
白柚站在闻延舟的身后,摸着脸上的纱布,低声说:“意思就是,没有证据吗?”
此言一出,小公寓里的温度又往下降了一个度。
乔西西还在抗辩自己没有撒谎,而楼藏月已经懒得去看闻延舟了。
他本来就不相信她流过産,这会儿估计已经认定这一切都是乔西西……不,是她和乔西西两个人,为了逃脱伤人的惩罚编造的谎言。
乔西西说着说着想起来了:“我知道了!我那天晚上临时接了一个客户的电话,客户更改需求,我急着记录就随手拿了那个本子!第二天就把本子带去公司了!那个本子现在在我公司!那张流産报告肯定也……”
她突然不敢再言辞凿凿地往下说。
那个本子在公司被她丢来丢去,纸条还在不在,真的无法确定。
“我们、我们现在去公司看一下?”
闻延舟漠声:“你哪来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耍着我?”
他的语气并没有十分锋利,但乔西西太知道他的身份和手段了,本就慌张的脸色变得更加无措。
她亲眼见识过楼藏月被闻延舟整得有多惨,这还是跟他有过三年肌肤之亲的女人,而她跟他什麽关系都没有,还打伤了白柚,又会是什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