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林英的车就停在她们面前,乔西西扑到他怀里痛哭流涕,人就这麽被他带走了。
楼藏月状态也不好,摇摇欲坠,没办法支撑到回家,干脆走向西宫对面的酒店。
她在前台办理入住,角落里,一个相机瞄準了她,咔嚓一声,又存下一张照片。
楼藏月甚至没有卸妆梳洗,直接就倒在了床上。
求职失败,妈妈病重,七天九个地方奔波,还有闻延舟的指责,她很累,身体累,心也很累。
她想睡一下,但睡不着,她的心髒沉甸甸的,像是预感到即将发生某种事情那样,不安地砰砰跳动。
她努力调整状态,明天是妈妈的手术,她必须休息好。
最终好不容易入睡了,楼藏月感觉自己才刚刚闭上眼,手机就蓦地响了起来!
刺耳的铃声让她在一瞬间惊醒,她本能地坐了起来,动作太猛,低血糖,眼前黑了一霎。
她也顾不得,手忙脚乱地翻找,才在床边的地毯找到手机。
来电是她爸。
楼藏月马上接听:“……爸?怎麽了?”
楼父哭喊着:“藏月!我们到医院了,但他们让我们回去,说心髒没了,做不了手术了!藏月!怎麽办啊!”
楼藏月脑子里清楚地“嗡”了一声,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回楼父一句“我现在过来”,总之她挂了电话,仅剩的念头就是马上去医院,去医院!
她快速从床上下来,双腿软了一下,跪在地毯上,磕得膝盖很疼,她抿唇爬起来,扶着墙快速往外走。
楼藏月下了楼,打了车:“去第一人民医院,快点!”
医生的办公室门口,楼父已经闹起来了。
他手里拿着水果刀,挟持了一个小护士,情绪激动地大声嚷嚷:“昨天是你们通知我们来医院做手术!今天就说心髒没了!肯定是你们医生收了红包把心髒给别人了!你们这群没医德的畜生!我老婆要是死了你们就是兇手!兇手!”
负责楼母的主治医生尽可能地安抚他:“楼先生,我们跟您解释了,平台是根据病人的危重程度来分配供体属于谁,陈淑芬还有半年以上的生命,而另一位病人只有一周了,所以心髒优先给他了,这不是我们医生的决定,这是平台的数据决定,任何人都不能干预的!”
楼父听不懂这麽複杂的东西,握着刀的手一直抖,刀刃在小护士的脖子上形成了血淋淋的伤口:“我不管!我不管!把心髒还给我们!还给我们!”
楼藏月和警察同时到的医院。
看到这一幕,她定在了原地,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这下全完了!
警察手持防爆护盾,强行隔开围观人群,楼藏月被挡在护盾的这一边,看着被警察用钢叉指着的父亲,她失声喊:“……爸!”
楼父扭头看到她,红着眼睛喊:“藏月,怎麽办,怎麽办啊……”
楼藏月也不知道能怎麽办,还能怎麽办……心髒没了,医闹,挟持医护人员,伤人,要坐牢的……她的妈妈,她的爸爸,她能怎麽办啊……
你以为我很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