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梓芸看着娘亲双目颤了颤,似是不敢置信一般。
殷文英仍旧在自说自话着,“要我说啊,这夫妻之间哪里有不拌嘴的呢?况且此番错又不在赵家,人家赵家能够不计前嫌已经不易,咱们姬家现在这般模样,赵家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姬梓芸心中苦涩难耐,却最终又是低下了头。
“我说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为了你的事儿都是要愁死了!我告诉你啊,赵家你是肯定要回去的,别跟昭姐儿学那些个不入流的东西,要我说这次的事情就是昭姐儿太过小题大做了,无论出了多大的事情,也不能直接从赵家手里把你抢回来!”
殷文英自是怪姬梓昭的,若非不是姬梓昭冲动,此事也不会闹腾的差点难以收场,好在赵家不计前嫌。
埋怨也是埋怨了,骂也是骂了,殷文英才是想起来拉住女儿的手,询问着女儿在赵家过得如何。
只是姬梓芸却始终沉默着不说一句话。
不多时,老夫人和其他几房的夫人前来看望姬梓芸。
奈何姬梓芸仍旧不肯开口说一个字。
整个人死气沉沉地靠坐在床榻边,如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破布娃娃般。
殷文英这才是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如果自己的女儿当真出了什么问题,以后都是不能说话了,赵家若是反悔了写休书该怎么办?
姬梓昭听闻见消息,匆匆来到了妍院。
只是在给三妹妹仔细地检查了一番之后,姬梓昭却是知道,三妹妹的沉默并非是病痛上的折磨而是她本身就不想开口。
殷文英知道了以后,又是气又是急。
可面对就是不肯张口的女儿,她却毫无办法,心里只想着赵家万不要写休书才好。
姬梓昭拍了拍三妹妹的肩膀,“既不想开口便不开口也好,只是别再强迫了自己。”
本来,她也是没想从三妹妹的口中询问到什么的。
想要得知所谓的真相,无疑不是将三妹妹心口的伤疤再次生生撕开。
所以她宁愿自己动手查,也不会再在三妹妹的身上加诸疼痛。
姬梓昭刚回到了昭院,就看见姬梓茉身边的香茵正是等在院子里。
莹香想着这些年二姑娘对自家小姐的为难,如临大敌地盯着香茵,生怕香茵要做什么伤害她家小姐的事情一般。
姬梓昭一眼便知香茵来的目的,进了屋子后,从摆满了小瓷瓶的架子上调出了一个药瓶,才是又让莹香交给了香茵。
莹香一直等香茵走出了院子,才打帘进了屋子服侍姬梓昭洗漱更衣。
一直扶着自家小姐走到床榻,莹香到底没憋住,“小姐,您给二姑娘的是什么啊?”
姬梓昭淡淡一笑,“鸠羽。”
莹香,“……”
那是啥?
躺在床榻上的姬梓昭看着莹香一脸问号的模样,则是不再解释地闭上了眼睛。
莹香一心好奇着自家小姐说的话,吹熄了蜡烛后,就是找到了正看守院子的墨痕。
“墨痕姑娘,你知道啥是鸠羽吗?”
墨痕拧了拧眉,“你从哪里听来的?”
莹香压低声音,“是小姐给二姑娘的。”
墨痕静默着。
鸠羽是一种并不算罕见的软骨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