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刘越出声,一不留神嘴张太大扯到伤口,立时发出“嘶”一声。
刘越望着房门紧闭的屋子,再看拉得严丝合缝的窗帘,还有没脱掉的裤子,大脑一片空白。
身上还残存着酒精味,愣怔了一会儿,听到电话那头赵岂问他伤得怎么样,刘越才想起来前一晚干了些什么。
按身上这个疼法,应该伤得不重,但也足够破几天相了。
刘越按通免提,起来看伤,看到自己眼角有些淤青,嘴角有个不是很显眼的破口。
好多年不打架了,刘越都忘了爽一时要付出多少代价。
“越哥,你还好吧,我听说你昨晚去找刘鑫了?”赵岂埋怨,“怎么不叫我呢?”
刘越哼笑:“临时起意,下次提前跟你说。”
“还有下次啊?”赵岂心疼起刘越来了,呵呵笑着,“别了吧,那孙子值得你遭那罪?你伤怎么样?”
刘越对着卫生间里的镜子龇牙咧嘴:“还好,就是破了点儿皮。”
听刘越这么说,赵岂放下心来:“那就好,今天你休息吧,店里有我就行……”
赵岂这边正说着,窗口外面暗了下来,一抬头,看到刘越他爸刘诚忠,正脸色阴郁地站在外面。
赵岂尴尬地叫了声叔,手机都没来得及挂就跟外面的人解释:“越哥今天不在……他……他病了过不来。”
刘越听赵岂那边有人过来,本来以为是顾客,都准备要挂了。
但听到赵岂跟人解释自己过不去,就又停下手里动作仔细听。
果然,他听到那边有人说:“打电话给他,现在,马上!”
不用想就知道,能在这个时候找自己的,还口气这么冲的人,只能是刘诚忠。
自从清明节不愉快的见面之后,刘越就把刘诚忠拉黑了。
想着虽然父子一场,但实在看不惯他舔那对母子的样儿,以后还是各自安好,谁都别搭理谁吧。
可谁知道,刘诚忠竟然去店里找人。
一定是看他那个便宜儿子被自己打了,气不过,上门来兴师问罪的。
刘越“啧啧”两声,挂了电话倒扣在盥洗台上,继续研究脸上的伤该怎么遮一下。
心里想得却是,刘诚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昨晚的事儿,刘越承认自己有点冲动,缺少了计谋。但往后,他跟刘鑫这梁子就算是彻底结下了,以后还有得玩。
千万不能给刘诚忠惯这个毛病。
想见就见?凭什么!
刘越洗了澡换了衣服,把自己捯饬得清清爽爽,躺在大沙发上舒服得叹气。
要是此刻能来碗云吞面,或者蔬菜粥就好了。醉酒后就想吃点儿清淡的。
可家里没现成的,外卖又不想等。于是刘越决定出门去外面吃。
顺便吹吹风醒醒酒也挺好。
刘越这边出门,隔壁的门几乎同时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