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母像个坏了的木偶一样点头,说话带了点机械:“我和老时想站门口吹吹风,顺便等你回来,小染,今天跟那个小伙子相处怎么样?他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违和感再次袭来,时染突然感觉自己像是溺了水一样,连呼吸都有点困难:“没,我俩相处还不错,他听照顾我的。”
时父时母对视一眼,双双点头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
晚饭前时母接到一通电话,是她一直提到的“相叔叔”打来的,说公司出了点事,让时父时母快点回公司一趟,还让自己儿子开车去他家,美其名曰两个孩子晚上做做伴。
还敢把理由编的更烂一点吗?
要不是时父还看着,他真想多翻几个白眼。
时母脸色一下就不好了:“小染,我和你父亲要出去一趟,你和你相叔叔的儿子点点外卖吧。”
说完就拉着时父的胳膊出了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敲响,时染翻身下床开门。
门口是一个身穿白色衬衫,染了栗色头发的男人,那人一见到时染就笑起来:“小时染还记得我吗?我是你发小,相莱。”
回忆牢笼3
相莱还在等待时染的回答。
“相莱?”时染:“好熟悉的名字,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是吗?”相莱勾起唇:“真是一个令人熟悉的搭讪方式啊。”
搭讪你个香蕉牛奶西红柿啊!
时染对相莱的好感度直线下降,闪了个缝让对方先进屋:“好吧,既然相叔叔让你来,那你就住下吧,喏,那边的空屋子,阿姨每天都打扫,被褥从柜子里拿就成。”
相莱缓缓看向他:“我爸说他让我来的?”
“是啊,不然呢?”时染疑惑看着他:“总不能是你自己想来的吧?”
相莱闻言竟是笑了:“说不准呢?也许就是我自己想来,你看,月黑风高,孤男寡男,我想做点什么你就是叫破喉咙……”
“也不会有人来救我?”时染羞涩低头,自动把话补全,有一种莫名的期待感。
“倒也不至于。”相莱反客为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我发现你这人还挺有意思,跟你在一起也不错,起码不会很无聊。”
“啥?啥叫跟我在一起?”时染一拍大腿:“我知道了,你是说今晚一起抱团取暖对不对你?嗐,想一起打扑克就直说嘛,搞这些弯弯绕绕的。”
“……你认真的?要和我……打扑克?”相莱端详着时染的脸,目光晃过洁白修长的脖颈不自觉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我还以为你是第一次,没想到这么主动。”
“不就打个扑克?看我一会杀你个片甲不留!”时染嘿嘿笑起来:“等着啊,我去准备点小道具,保准刺激!”
“刺激……”相莱目瞪狗呆,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文静的男生居然玩得这么花,是要去找什么助兴的道具吗?那一会要不要义正言辞的拒绝他?会伤害他脆弱幼小的心灵吗?
眼看着时染在电视柜子下撅着屁股翻来翻去,是不是发出疑惑的声音,相莱更是坐不住,但想到自己来这的目的和任务,只能咬咬牙,大不了一会来个拒绝三连!
打定了主意,相莱重新坐好。
“芜湖~”时染收回屁股,手上拿着用盒子装着的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收回屁股:“终于找到了,还以为被父亲扔掉了。”
盒子上的花纹没有什么特殊的图案,时染一手拿着它,另一只手拿着几张纸条朝着相莱走过去。
“等一下,我先说好,我是个有原则的人。”相莱正色,想用自己准备的话术拒绝时染。
没想到时染只是点点头:“哦,所以呢?”
“我是不会和你做……打扑克的。”相莱说。
简直莫名其妙,时染问:“所以你的原则就是不和我打扑克?怕输?放心吧,我是不会嘲笑你的。”
“你这人!你听不懂吗?我说我是不会和你有什么的,你别在痴心妄想了!”相莱:“虽然你长的挺……还行,但是我这人不是个随便的,起码要接触一下,相互了解……”
时染没听懂,但直觉告诉他,相莱一定是误会什么了,他前进一步,相莱突然整个人紧绷起来,“嗖”一下站起来后退几步。
“你你你、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可就要叫了!”相莱双手护胸。
“叫什么?破喉咙?”时染快乐的玩起了梗。
细长的眼睛带着一点笑意,相莱看的恍惚起来,连说话都开始不过脑子:“自重……我是不会……不会、不会干啥来着?”
这副样子反到像被欺负了似的,时染摇摇头:“至于嘛,不就是一起打个扑克牌。”
说着将手里的盒子拆开,里面俨然是一副新的,还没拆封的扑克牌,还有用作惩罚的贴在脸上的纸条。
纸牌被扔在茶几上“啪”的一声,时染撇撇嘴:“不玩算了,我回房间睡觉去了,晚安。”
一直目送时染回到房间相莱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他理解错了,所谓的“打扑克”真的就只是字面意义上的打扑克。
……
时染回到房间洗漱,换了睡衣扑倒在床上,正巧手机振动两声,打开一看是神涂发来的视频聊天申请,前面还有两条他没回复的“到家了吗”和“吃饭了吗”,算算时间正好是他回到家的时间。
但是当时他忙着思考人生,忽略了。
时染理了理头发点下同意。
“晚上好。”神涂率先开口。
“晚上好,抱歉啊家里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会,所以没看见信息。”时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