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摸住命脉,软趴趴的搭在时染手中。
“女士的裙底是不可以随便钻的懂不懂?”时染道。
小色藤装死。
“懂不懂!”时染手上用力。
小色藤快速摆动两下身体,试图把自己缩回寸头的身边。
见自己两个道具都对时染没用,寸头冲旁边的眼镜喊:“还愣着干什么?上啊!”
“啊啊,来了来了。”眼镜活动两下手腕,把眼镜摘下来放进口袋里:“别着急啊,让我观察观察。”
说实话,时染见到眼镜的第一眼就觉得对方像大学教授,尤其是长方形无镜框的眼镜和能看到头皮的三七分油头。
是一种很没有攻击力的形象。
不过时染深知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就喜欢设定一些反差感大的角色,所以也不会掉以轻心。
“看招!”眼镜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把木仓,子弹上膛,“嘭”的一声盖过了寸头的呵斥声。
时染不明白动手之前为什么总要喊点什么引起对手注意,就悄咪咪的背后插刀不好么?
弹道划出一条弧线,时染紧急使用道具瞬移到眼镜身后去,那子弹就像是张了眼睛一样,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又朝着时染飞过去。
趁着时染躲闪的间隙,寸头拿出一张黄纸拍在地上高喊:“受死吧!”
几乎是与他的话同一时间,“咔嚓”一声雷劈下来,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大有不死不罢休的架势。
时染腹背受敌,也明白双拳难敌四脚的处境,要是不挑拨挑拨这两个刚结成的好兄弟,恐怕自己就祭了。
“眼镜大叔!对,就是你,你真相信那个寸头男说的话?”时染躲避着子弹和雷:“面具人可说了,最后只会留下一名玩家离开,我死了,下一个就是你!”
“胡说八道,兄弟,别听他胡说。”寸头:“他想挑拨我们然后逐个击破,别上了他的当。”
眼镜明显有些动摇。
时染再接再厉:“面具人说过,只会放一个玩家离开决斗场所,你觉得那个寸头男会放过你吗?我们各自为战你还有可能借助我的手杀死他,但我要是死了,你绝对杀不掉他。”
面具人确确实实是这样说的。
眼镜慢慢抬起手里的木仓对准寸头。
他知道时染说的没有错,寸头手段狠招招致命,手里又有不少道具,他自己跟寸头对上没有胜算,但加上时染就不好说了,最起码时染可以分走寸头一半的注意力。
而时染这个人,先前几场都在耍小聪明,想来是没什么实力的,不然直接动手就好了,何必大费周章。
眼镜一通分析下来差点给自己鼓起掌。
打定了主意,抬手开木仓一气呵成。
先前追击时染的那颗子弹改变方向朝着寸头去了,时染也改变方向,跟在子弹身后,看准了寸头闪身躲避就撞上去。
寸头腰间受到冲击险些没站稳,躲开了子弹又躲开时染带来的雷。
兄弟感情土崩瓦解。
时染跑动带起的风里带了点尘土,寸头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分了神,这样低级的错误寸头自己都不相信是自己做的,时染抓住这零点零一秒的失误,带着身上的雷冲到寸头身边。
那雷又快又闪,劈在寸头身上简直外焦里嫩,身上的焦了,有一种烤肉的香味。
这对好久没有好好吃饭的时染来说简直是一大考验。
玛德,等回去一定要让神涂给自己弄个烧烤架!
寸头很快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时染摸着腰间,转头看向眼睛:“吕阳。”
“嗯?”眼镜下意识回答了一句。
反应过来手顿住,眼镜惊讶的张大嘴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先前问答游戏里有人问过眼镜名字,时染一直记在心里,看见寸头掏出的葫芦突然计上心头,露出了反派专属阴笑,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场外玩家没人听清两人说了什么,也没看见眼镜究竟是怎么上一秒还沾沾自喜,下一秒就原地消失。
眼镜被收进葫芦里,场上就剩下时染一个玩家,确切的来说是只剩下他一个活着的玩家,面具人打了个响指不情不愿放人出来,虽然时染没按他预想的那样惨死,但也弄死了两个玩家,结果还能接受。
面具人鼓掌:“真是名有趣的幸存者啊,让我来猜猜,下次决斗你会用什么方式淘汰其他选手呢?”
时染坐回椅子上:“那你别管,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npc管的还挺多。
面具人不怒反笑,摊手故作无奈状:“系统想让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贾先生,说起系统,你还是挺熟悉的吧?”
“我看起来很像被系统偏爱的人吗?”时染抬头看过去。
面具人身高比普通人高很多,粗略估计也得有两米出头,时染坐在椅子上仰头看他很费劲,于是只盯着面具人的腰。
“偏爱吗?”面具人思考了一下:“也许吧,贾先生,你身上属于系统的味道比其他玩家浓的不是一星半点,这样算是偏爱吗?”
时染没见过一种偏爱是想把自己往死里弄的。
面具人手指在另一只手的指甲上摩挲了两下:“真是个令人愉快的发现呢……好了好了,我们该继续下一场游戏了,各位,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闹钟重新出现在玩家们面前,面具人视线扫过众人身前,最后落在许哲面上:“就是你了。”
许哲接过闹钟故意停留,他心里想好了该怎么置时染于死地,等闹钟开始有响动的先兆后直接扔进时染怀里。
面具人判定闹钟是在时染手里响起来,与他同花色的是身边存在感很低的中年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