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工作这么厉害,我看到你工作,我就想好好学习。”
苏时年像是有些崇拜般补充了一句:
“除了你,就没有人能这么激励我了。”
段昭庭原本笔直站立的姿态慢慢放松,苏时年看他嘴角绷得不那么直了,以为段昭庭就不打算管他了。
结果,那人一贯清冷的嗓音再次响起:
“如果看我工作能提高你的效率,你可以直接来公司找我,而不是现在。”
“去休息。”
电脑被关上了,苏时年也就跟着段昭庭上了楼。
“衣服在里面,换了再睡。”
苏时年找了快毛巾简单擦了擦身体,换好衣服后,他也没了刚刚想要写论文的劲,有些懒懒地踩着拖鞋出来,眼尾搭着向下,下巴也低着。
“现在不亢奋了?”
一出浴室门,段昭庭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苏时年再一看,这个事业批把文件搬到了二楼。
算了,事业批的精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苏时年老实地点点头。
“不亢奋了。”
苏时年很听劝,他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微红的脸颊,刚要往自己的房间走,又被叫回去。
“要吃药吗?”
桌子上有一杯倒好的温水,苏时年盯着段昭庭在的灯光下英俊而高冷的脸,颜控犯了。
他坐到了段昭庭对面的沙发上,目光一会儿躲闪一会儿迷离。
药吃多了不好。
他还特意举起玻璃杯看了看,一杯普通的温水也被他看出几分珍贵的意味。
“不想吃药,但是想喝点水。”
段昭庭也觉得低烧不用吃药。
他自认自己是顺口问一句,而苏时年坐到他面前边喝水边看他的行为,是对方自己的选择,并不是自己强迫苏时年留下来陪他的。
一杯水被苏时年小口小口地喝了半个小时。
他兴致盎然地看着段昭庭的指尖夹着薄薄的纸张,看着他熟练而优雅的握笔姿态,看着他低头时英挺俊美的鼻梁。
一直到水杯见底,苏时年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无声地打了个哈欠,开始看起手机来。
也是这个时候,段昭庭突然抬起头:
“还喝水吗?”
苏时年摇摇头:
“喝饱了。”
或许是低烧的感觉带来的迟钝,或许是柔软的睡衣带来的放松感,苏时年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段昭庭聊起天来:
“你是我见过的做事业最厉害的人。”
段昭庭握着笔的手指一紧,不动声色地说:“是吗?”
苏时年点头:“当然是啊,那你平时都这样一个人工作到深夜吗?”
对于段昭庭来说,这话有些亲密,无论是苏时年放松的坐姿和专注的眼神,还是他柔软的嗓音和陪伴的姿势,都让他眸色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