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回去!”军官们将试图逃跑的骑兵们驱赶了回去,勉强维持了军队的组织。
“被包围的弟兄们情况怎么样?”趁着这个时机,易卜拉欣追问了一下部队状况。
“还没有统计出具体数目,但最多也就是十不存一了……”穆斯塔法目测了一下,给出了自己的估计。
“陛下,赶快动进攻吧,趁现在敌人还在把自己的后背暴露在我们面前。”穆罕默德在一旁提醒道。
“前进!”一声令下,低沉的号声响起,持续了一分多钟。整装待的增援们立马扑了上去,无数箭矢被射出,随后落到白羊军阵中,加剧了混乱。
“出击!阻滞敌人!”阿尔万德连忙命令,而在两翼准备好的骑兵在得到命令后开始运动至教团军的两翼,用弓箭袭扰着正在前行的格鲁吉亚人和持弓者。
而负责用箭矢掩护战友们冲锋的红头们迅将目标转移至这些行进至两翼的骑兵。在射出数轮箭矢后,白羊骑兵放弃了用弓箭阻止敌人的做法,而是拿出了骑枪和弯刀,试图依靠冲击和近身搏斗来拦腰截断易卜拉欣的部队。
红头们先是用箭矢将冲的最快的白羊骑兵射落下马,随后一部分红头也收起了弓箭,抽出了弯刀和骑枪,将不少白羊骑兵的头颅砍了下来,白羊骑兵没能达成自己的目的,与红头们战成胶着。
阿尔万德看着格鲁吉亚人冲入了军阵,开始撕扯着自己的军阵。万幸,格鲁吉亚骑兵的战斗意志和技巧不及奇兹尔巴什,使得白羊骑兵们没有陷入彻底的溃败,在阿尔万德的督战下,骑兵们重新被组织起来,一度击退了格鲁吉亚人的进攻。
“我看他们是要跑,看来这些基督徒不可靠,陛下。”哈沙亚尔点评了一下当前战局,随后建议道:“看来现在是非我们上阵不可了。陛下,您就在这里,待我给您带回胜利的消息。”
“作为一个战士,我怎么可以抛下亲兵们,在后方独自看着你们在危险重重的敌阵中拼杀?”易卜拉欣反问了一句,而哈沙亚尔还想说点什么,但被易卜拉欣打断了:“我意已决,你是想违抗苏丹的命令么?”
随后,易卜拉欣对在不远处观察战局的穆罕默德和穆斯塔法命令道:“你们两个,快去左右两翼指挥作战!我可不想像高拉贝里那样孤立无援。”随后便去收拢败退下来的格鲁吉亚人。
“陛下,还能与我们一同冲阵的格鲁吉亚骑兵粗略估计还有两千多人。”哈沙亚尔指着士气低落的格鲁吉亚人,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信任。
“够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易卜拉欣心里还是没底,但局势展到现在,双方都不能后退,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看,那是敌人的主将!”一个领指着远处不断向这边靠近的,属于易卜拉欣的军旗。而阿尔万德定睛一看,也认为那是易卜拉欣的所在之处,喜上眉梢,自信地说:“让我们来终结这次艰苦而血腥的战斗!”说罢,先是下令缩短阵线宽度,将骑兵收拢至中军。
不过易卜拉欣的突破度还是乎了所有人的想象,不一会,持弓者们就如同楔子一般,深深地契入白羊骑兵的军阵中。
“阿尔万德的秃克,陛下!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哈沙亚尔一边用舍施尔弯刀将敌人砍下马,一边提醒易卜拉欣。
易卜拉欣没有回答,只是弯弓搭箭,往那个方向射了一箭。
突然,白羊军阵的混乱加剧了,易卜拉欣意识到自己可能射中了什么重要人物引起了他们的混乱,他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手足们!随我斩杀阿尔万德!”
阿尔万德捂着自己被箭矢射中的大腿,忍着痛大吼:“你们都围在这做什么?快去阻挡敌人,我还没死!”话音刚落,一支梭镖穿过了护卫之间,只是这次没有那么准,但还是将一位领击落下马。
“妈的,妈的,都是一群猪猡!”突然,红帽出现在阿尔万德的视野里,在现死亡是离自己如此之近后,他瞬间被厌恶和恐慌所支配,随即大骂起来。但叫骂扭转不了战局,他在情急之下甚至都忘记了安排部队接下来的行动,扔下掌旗官和护卫们往战线后面退。
“我的天哪,看来这次要输了。”看着苏丹陛下的举动,所有人心里都涌现出这一想法。
“撤退!撤退!”一位领忍不了了,要是再这么展下去,就算阿尔万德赢了,自己部落的青壮也损失的差不多了,想到这,他随即向自己部众下令撤退以保存实力。
“这个该死的操山羊的!是谁允许他撤退的!”阿尔万德忽视了自己刚刚丢下随从们后撤的狼狈举动,指责起那个领来。不过这是虚空对线,因为那支部队在右翼。
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回来了,因为幸存的护卫告诉了他一个不幸的消息:易卜拉欣亲手斩杀了掌旗官,缴获了阿尔万德的秃克。
帅旗被缴,对士气造成的打击是不可逆的,阿尔万德也只好下令撤退,为这场自中午杀到傍晚的血腥战斗画上了句号。
望着如潮水般的白羊骑兵纷纷向后溃退,红头们先是不敢相信,随后就是狂喜。红头们不顾自身的疲倦,纷纷开始追杀溃兵,易卜拉欣也加入了这个行列,只是派了个倒霉的传令兵回到营地通报这个消息。
格鲁吉亚骑兵们的兴致也很高,毕竟逆风突然转顺风,多抢点战利品也没坏处。就这样,教团的骑兵们如同口香糖一样缠着阿尔万德的部队,搞得阿尔万德连营地都不敢回,抛下了留守在那的三千骑,绕路跑回设拉子去了。
而那些留守的三千骑在前有墙后有虎的情况下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投降。至此,阻拦易卜拉欣围困大不里士城的外部威胁被暂时地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