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七点多钟,南在南方还躺在床上睡觉。面容憔悴、双眼通红的小龙蹑手蹑脚的回到了他们的家里,看样子小龙是整夜未睡。
南在南方听到小龙回来了,也懒得理他,继续闭着眼睛睡觉。
小龙心虚的问:“阿南,我这两天忙,也没到医院去陪你,医院那边没事吧?”
南在南方闭着眼睛,也不回话。
小龙说:“我给你买了肠粉,要不要起来吃点儿?”
南在南方还是闭着眼睛。
“我知道你是生我的气,这几天没去医院陪你。我这也是在想办法赚钱,好给你交住院费。”
听小龙说想办法赚钱,闭着眼睛的南在南方突然就爆发了。她猛地睁开眼睛,大声责问:“你是去赚钱?还是去赌博?你赚回来的钱呢?我在医院里交不起住院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
小龙自知自已理亏,南在南方这一连串的责问下来,他不由的低下了头。
南在南方坐起身来,看着靠在墙角站着的小龙,她是越看越生气。
说实话,他们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小龙还是很心疼她的。有那么一段时间,小龙甚至没有再去赌博。
只是在一起日子过得久了,生活便越来越像白开水。平淡的日子里,小龙赌博的恶习便越发凸显出来,他经常是彻夜不归,有时一连几天家里都看不到他的影子。这一次更是过分,南在南方人已经住院了,他还是一连几天泡在赌桌上。
“我运气本来已经好起来了,只是手里没有了本金。否则,我肯定可以带回钱来的。”小龙低着头狡辩。
南在南方坐在床上抹眼泪,说:“你每次都这样说,每次都是把钱输个精光,才肯回家来。小龙,你答应我以后不要赌了好不好?我们现在是没有孩子了,如果我们以后结婚有了孩子。你这样天天跑去赌,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小龙自知理亏,他岔开了话题,问:“医院那边怎么样了?什么时间可以出院?”
“你还好意思问,医院里催交住院费,我实在没有办法了,跟同一个病房的大哥借的钱。”
“哦。我这是没有办法,过几天我赚到钱一定还给他。”
小龙说完,靠着墙蹲在地上,双眼发直,看着地板发呆。
在一起生活了几年,小龙的这副样子南在南方是再熟悉不过了。
南在南方问:“这几天你又输了多少钱?你是不是又借高利贷了?”
“我,我这也是想多赚点钱,运气本来已经好起来了。”
南在南方愤怒的眼神看着小龙,逼问:“你这次又借了多少钱?”
小龙无奈的说:“10万。”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疯了?10万,借了这么多钱,你怎么还?”
听说小龙借了10万的高利贷,南在南方瞬间感觉天要塌了下来。
“肥哥的意思是,让你去他的场子里上一段时间班,这10万块钱他就不要了。”
“什么?要我去肥哥的场子上班?他那是赌场好不好?你要我去赌场里上班?你要我去伺候那些赌鬼们?”
“也不是啦。肥哥的意思,是说让你去给他当一段时间私人秘书。”
小龙说话的声音很低,像是蚊子哼哼一样,南在南方听了却如同五雷轰顶一般。
“小龙,你再说一遍,私人秘书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给肥哥泡泡茶,做下按摩什么的,还有,还有……”
“还有陪着肥哥睡觉,是不是?”南在南方的脸白的像纸一样,没有了一点血色。
“我就是回来跟你商量一下。你不同意,我再去想别的办法。”
时间像是凝固了一样,南在南方的世界已经彻底崩塌了。虽然从一开始认识的时候,她就知道小龙是个赌徒,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小龙会把自已压在赌桌上。这让南在南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两个人谁也不再说话,足足有10分钟的时间。
南在南方突然开口说:“小龙,我不想吃肠粉。你去给我买个糯米鸡,再去二道街给我要一盒海鲜粥。”
小龙愣了一下,忙连连答应着离开了家门。
半个小时后,小龙拿着糯米鸡和海鲜粥回到家时,南在南方已经用菜刀割断了自已的手腕倒在床上,鲜血染红了床单,染红了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