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砚琛望着她笑了笑,伸手掸掉她肩头的雪,他的眸光很淡,多数时候会显得薄情,这会也不例外。
他隔着一层薄雪吻住了她,无意散落的深情,贴着她耳边说——
“留在我身边。”
简意也是后来才知道白红梅来过学校找她几回。
那天刚好是南方的小年,接到辅导员的一些委托,她去学校里帮忙取一些档案资料。
在门卫室填进出表的时候,刚好看见了白红梅留下来的签名。她似乎没进去,资料填到了电话号码那一栏又杠掉。
门口的保安说她上周牵着一个小男孩来过一回儿,等了半个小时现半天没有人出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早就已经放了寒假。
门卫说这话的时候还暗自笑,说天底下哪有记不得孩子回家日期的父母。
简意微微一笑应了句:“天底下还真有这样的父母。”
这话题就这么轻轻揭过,进学校的时候简意和林卿阮打了个照面,她大概已经有小半个月没有看见林卿阮了,她的变化好大,羊绒桔梗小长裙,脚下踩着一双限量版的真皮小靴,满身的贵气逼人。
“我们大明星拍完广告回来了?”
林卿阮摘下了墨镜,拎了拎手里的档案说,“没呢,剧组临时请假回来的,我办休学。”
“怎么办呀,以后没办法和我们意意一起上课了,你会不会孤单?”
林卿阮攻读的是电影艺术学院,她不是学校里第一个暂停学业展演艺事业的,但她做出这个决定,简意还是蛮惊讶的。
她斟酌了下问:“那你姑妈那边怎么说?”
“我没告诉她。”林卿阮笑着说,“就和她重病卧床故意不告诉我一样。”
话说到这儿也没有继续劝的必要,简意默了一下,伸出手,“那祝你早日成为大明星。”
林卿阮说了声谢谢,指了旁边停的一辆车,问她要不要一起聚聚。
她说:“我也有些靳砚琛的事情要告诉你。”
短短两个月,林卿阮已经在那个圈子混的风生水起。
她向来长袖善舞,能从一些只言片语挖出什么东西来,简意一点儿也不奇怪。
她站在原地想了会,摇摇头,语气温和。
“不了,他说给我慢慢了解他的机
会。”
林卿阮盯着她瞧了一会儿,那眸光一瞬间的复杂晦暗,跃到唇边的欲言又止,简意不是读不懂。
她大概是想斥责她糊涂,埋怨她不清醒,恼怒她给了真心。
可是这世界浮雕刻金,她两手空空,真情与否,哪有那么重要。
简意是目送着林卿阮离开的,她那辆红色的跑车十足的洋气,汽车的尾气伴随着轰鸣声,她捂着鼻子站在路边咳嗽。
她想招一辆计程车,却不期看见站在马路对面的人——
靳砚琛欠身靠在开了一半的车门上,简意目光望过去的时候,他正凑过去点烟,一瞬间的光影明暗,眉眼浑然天成的不羁。
见她小跑过来,靳砚琛低低笑了两声,用另一只手轻轻摩挲她脸颊。
“靓女,上不上车?”
简意第一回听他说粤语,低沉的气泡音好像贴着她耳膜,薄唇微启,俯身扑面而来的气息就快要将她吞没。
天生适合调.情的语调,粤语被他念的又苏又缠人。